“柯宇浩告诉我追女生是要不停换方法的,直到换到一个管用的方法,我决定对我的老婆试一下。说出来都没人信吧,我要追我的老婆,因为我的老婆并不喜欢我。现在我还不敢告诉她一切,我不敢告诉,却希望得到她的回应。我知道自己很失败,可我又很幸运,因为我能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只不过,到底做什么她才会喜欢我呢?”——傅穹
沈宁周末一向起得晚,早饭和午饭都是看心情吃一点,但这一次她想到要跟傅穹吃晚饭,就一直在幻想到时候会发生的事,到时候不会是他爷爷来吧?
因为心里藏了事,她也没能美美地睡个懒觉,十点多就起来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四处环顾,确认对面没有人要出来,她才轻手轻脚下了楼。
这一次沙发上也没有人,很好,她放下心来。
管家老张拿着报纸走过来,“太太,先生派人送来了衣服,放在那边的桌上,说是让您晚上穿的,到时候会有司机过来接您的。”
“好,我知道了。”沈宁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套白色长裙,沈宁翻到标签处看了下牌子,又是贵的。
虽然她也知道对傅穹来说几千块的衣服和几百块差不多,但他的这些行为让沈宁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被包·养的小三……
沈宁把衣服放回盒子,给傅穹发微信:我可以不穿你买的衣服吗?
傅穹几乎是秒回:原因呢
沈宁:太贵了我怕弄坏
傅穹:不让你赔
沈宁:那我觉得它不是很好看
这次是过了一会之后傅穹才回了她:随便你吧,只要你人来就行
沈宁不由又开始猜测傅穹叫她吃饭的原因,“老张,你知道傅穹平时叫人出去吃饭的话都干什么啊?”
老张摘掉老花眼镜,“先生的私事我是不过问的。不过,他约您出去,又这么隆重,或许是有什么惊喜要送给您吧?”
“惊喜?”沈宁觉得不太可能,惊吓倒是有可能的。
最终她还是换上了那件白色长裙,挑了双银色的绑带高跟鞋配上,还郑重地化了妆,毕竟肯定又是去什么高档餐厅嘛,不能丢脸。
财叔十分准时,四点就过来接她了。
沈宁到餐厅的时候傅穹还没来,但一报上傅穹的名字,服务生立刻露出笑容,“傅太太,请跟我来,傅先生已经预定好位置了。”
沈宁猜到傅穹是包了场的,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服务生,她一个人坐在餐桌的一侧,望着桌上的玫瑰和蜡烛发呆。
这样长的西式餐桌,应该是不会有第三个人来了,那这顿像是烛光晚餐的晚餐,傅穹预备跟她说什么呢?
不会是要跟她离婚不好意思开口吧?还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从国外回来了他准备坦白一下?
从四点半等到五点,傅穹也没来,给他发的微信也没有回复。
沈宁等的有些无聊了,趴着开始玩手机,她一向没有给人打电话询问的习惯,就打开了她一直在追的小说继续看。
她平时不怎么看小说,只有这个叫“苍耳”的作者写的文,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追,每一本小说都精彩绝伦,她甚至收集了每一本实体书,但是听说作者一直在国外,也没有开过签售会,一直没有机会见见作者。
原本傅穹五点没到就已经提早结束了工作,不料张泽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傅总,老太太来电话了,让您立刻回去一趟。”
“什么事?”傅穹冷哼,连给他打个电话发个消息都不愿意,情愿让助理转告。
“老太太没说,只说您不回去的话…”
“怎么?”
张泽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就永远也不用回去了。”
“行了,知道了。”傅穹起身,还是准备先回傅宅一趟。
老太太没什么大事不会叫他回去的,然而每次都是用把他踢出傅家族谱相威胁,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回去也罢。
只是不忍抛下傅老爷子,这才时常回去看看他。
傅宅内,唐文秀正襟危坐,看到傅穹回来,立刻声色俱厉地朝他喊,“还不快过来跪下!你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傅穹一进门就看到了,是夏风晚的父母来了。
他没理会唐文秀,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原来是伯父伯母来了。”
夏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夏母满脸泪痕,“阿穹,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傅穹不明所以。
唐文秀看着他无辜的表情震怒道,“风晚为了你割/腕自/杀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
“你们既然有婚约,为什么你不声不响就结婚?你不喜欢她,那你怎么不早跟她说?你出国那天,她哭了一宿,后来也非要出国去找你,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夏父站起来指责他,“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伯父,我从来没有跟风晚说过我喜欢她,不信您可以去问。”
“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跟那个女人离婚,无论如何,不能伤了风晚的心。”唐文秀命令道。
说完她又去安慰夏风晚的父母,“实在是对不起你们,我早说了他就是个害人精,原不该耽误你们风晚的,谁知道那丫头却一心认准了他。”
害人精?傅穹在心里冷笑一声,是啊,他应该是个害人精。
傅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离婚吗?我们没签婚前财产协议,公司都要分她一半,可以吗?您说可以的话,我明天就去办。”
傅穹咬准了老太太不可能同意,一半的家产,不可能分给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女人。
“你!”唐文秀果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傅穹掷去。
傅穹站那躲也没躲,这一击撞在他的脑门,立刻就有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阿穹!”夏母惊呼道。
有血正缓缓从傅穹额前淌下来,唐文秀也有点吓到,一时没有说话。
“没事。”傅穹只是用手揩了一下血,避免它流到眼睛里。
疼吗?当然疼,可是这又算什么呢,肉体的疼痛,再疼也是有限的。
他咬咬牙,连哼都没哼一声,因为这种疼痛,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那种好像在心口划拉出一道口子,又在伤口里填满盐的感觉,远比真正的伤口难忍得多。
“行了行了,老夫人,我们也不是来强求的,既然阿穹不愿意,那算了。”
夏母见状只好打圆场,“阿穹,我们是希望你能去医院看看风晚,她发着高烧,都还念着你的名字,我们做父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好。”傅穹点点头。
血液在他的指尖渐渐风干,他合起手指捻了两下,那种粘稠的感觉,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