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薄薄的布料,触碰到她腿侧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然后,轻轻一勾,一抽——
那条被她团成一团、捂得都快发热的、最后幸存的灰色裤衩,就这么被他捏在指尖,得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如同胜利的旗帜,宣告着她本次“裤衩保卫战”的全面溃败。
“……”姜让瞬间停止了所有挣扎和笑声,整张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脖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猛地翻身,把滚烫的脸死死埋进沙发靠垫里,当起了彻头彻尾的鸵鸟,一言不发。
完了完了!社死了!底裤(字面意思)都被人扒了!
何翊安看着身下这颗恨不得自我销毁的“红色蘑菇”,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撑起身,不再压着她,却也没离开,就着蹲在沙发边的姿势,用手指戳了戳她露出来的、红得滴血的耳垂。
“姜让,”他顶了顶腮,唇角玩味地勾着笑,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荡漾着满满的痞气和宠溺,“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嗯?挺能藏啊,捉迷藏十级玩家,冰箱顶灯罩书柜画框……最后还来个贴身珍藏?花样挺多。”
每一个藏匿点被他用那种慢悠悠的语调报出来,都像是在姜让的羞耻心上又狠狠踩了一脚。她把脸埋得更深了,发出呜呜的声音,恨不得自己当场失忆。
下一秒,她感觉身体一轻。何翊安双臂用力,轻松地将她整个人从沙发里捞起来,摆正坐好。他自己则依旧维持着蹲在她面前的姿势,微微仰头看着她。
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难得地褪去了所有距离感,甚至有点乖巧。他伸手,把她脸上蹭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温柔地拂过她依旧滚烫的脸颊。
“刚才藏它们的时候,兴奋得跟偷了腥的小猫一样,现在知道害羞了?”他的嗓音沁人心脾,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嗯?说说,费这么大劲,把我弄成‘空档超人’,目的是什么?就为了一杯酸奶?”
他的语气太温柔,带着纵容和一点点好笑,瞬间戳破了姜让强撑起来的纸老虎外壳,也勾出了那点被醋意和怒火掩盖的、真正的委屈。
她蜷缩起来,把依旧发烫的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听起来有点小家子气,却又可怜巴巴:“……还不是怪你。”
“嗯,怪我。”他从善如流。
“吵架就吵架,你冷暴力我……”她控诉。
“我没有冷暴力,”何翊安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伸手想捧起她的脸,却被她躲开,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当时你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怕再说出让你更生气的话。回房间是想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不是不理你。”
“那你冷静完了就要出门!”姜让猛地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兔子,“还说什么‘马上到’!你就是不耐烦了,不想看见我,要出去找别人玩!”
何翊安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和恍然,接着,那恍然化为了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和温柔。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低笑,终于成功捧住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微湿的眼角,“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