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想帮我爹开门啊。"铁蛋蹲下来,帮小黄把柴火挪开。小黄立刻钻进柴房,叼出一捆整齐的引火柴,轻轻放在铁蛋脚边。虽然摆放得不算完美,但足以看出它花了多大力气。
夜深了,铁蛋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睁开眼,看见小黄正蹲在他的床边,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月光下,小黄的身影投在墙上,像一尊守护的小雕像。
"小黄,怎么了?"铁蛋轻声问。小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汪"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门口。铁蛋披上衣服跟出去,发现院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小黄正警惕地守在门口,对着黑暗的夜色低声吠叫。
"有动静?"铁蛋问。小黄立刻跑回门口,再次确认门是否关好。铁蛋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整晚都在守护着他和家人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铁蛋发现枕头边放着一片金黄色的狗毛——显然是小黄夜里蹭过来的。他摸了摸小黄的头,发现它的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仿佛在说:"别担心,有我在。"
第三章 山中的危机
铁蛋十三岁那年的秋天,后山的枫叶红得像火烧云。放学铃一响,铁蛋就抓起书包往山上跑——他答应给生病的娘采些草药,顺便看看能不能逮只野兔改善伙食。
小黄跟在铁蛋身后,像团流动的金色火焰。它今天格外兴奋,鼻子不停地抽动着,时不时停下来对着灌木丛低吼两声。铁蛋知道,这是小黄发现猎物的信号。
"别急,小黄。"铁蛋轻声安抚,"先采药。"他熟练地拨开一丛金银花,摘下几朵嫩黄的花朵,又挖了几株车前草。小黄安静地趴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蛋的动作。
正当铁蛋准备回家时,一道灰影从草丛中窜过。"野兔!"铁蛋眼前一亮,拔腿就追。小黄立刻箭一般蹿了出去,比铁蛋快得多。铁蛋喘着气跟在后面,看着小黄灵活地在岩石间跳跃,像道金色的闪电。
野兔突然钻进一处岩缝,小黄追到洞口,急得团团转。它先用鼻子使劲嗅,然后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铁蛋赶到时,小黄正用前爪小心翼翼地扒拉洞口的泥土。
"算了,小黄。"铁蛋拍拍它的脑袋,"天快黑了。"小黄却不依不饶,突然对着洞里"汪汪"叫了两声,然后歪着头想了想,竟然叼来一根小树枝,开始往洞里捅。
夕阳西沉,铁蛋不得不放弃。他转身往家走,小黄却突然竖起耳朵,鼻子急促地抽动了几下。铁蛋还没反应过来,小黄已经箭一般窜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小黄!回来!"铁蛋喊道,但小黄已经不见了踪影。铁蛋只好自己往山下走,心里嘀咕着这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当他绕过一片竹林时,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铁蛋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小路上,大虎正叼着烟,和几个同伴指指点点。"哟,这不是铁蛋吗?"大虎阴阳怪气地喊,"一个人啊?"
铁蛋下意识地往路边躲了躲。大虎他们经常欺负他,今天不知又想干什么。他加快脚步,想尽快绕过去。
"等等!"大虎突然拦住去路,"听说你家养了条好狗?"他咧嘴笑着,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卖不卖啊?"
铁蛋攥紧了拳头:"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