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问感情史，我随口敷衍：“初恋去世了。”
＞十分钟后，死对头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片场。
＞京城谢家太子爷掐着我下巴冷笑：“我墓碑照片你选的？”
＞节目组突然切断直播，他把我拽进化妆间：“骗我可以——”
＞“但骗我说你哥是顶流影帝苏穆，代价很大。”
---
摄影棚的强光烤得人脸皮发烫，空气里浮动着化妆品和某种廉价香氛混合的黏腻气味。
直播镜头红灯亮着，像一只嗜血的眼。
主持人挂着职业甜笑，把话筒递过来：“那么燃燃，方便聊聊你的感情经历吗？听说从来没公开过？”
台下，顾婉婉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期待又恶毒，几乎要兜不住。这问题铁定是她撺掇的。
我耷着眼皮，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沙发粗糙的绒面。这破节目，这破人设，这破娱乐圈。想到明天就能彻底滚蛋，回去当我的混世魔王，最后这点戏，我连装都懒得装得认真点。
“谈过一个。”声音淡得像白开水。
主持人眼睛唰地亮了，身体前倾：“哦？那后来呢？”
“后来？”我掀了掀眼皮，看向镜头，扯出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模仿出来的伤感，“他啊，出了点意外，人没了。”
现场静了一秒，随即是几声压抑的抽气和台下导播间隐约的骚动。完美。够劲爆，够话题，还能彻底堵死后续所有追问。死无对证。
顾婉婉的表情僵住，显然没料到我这反应，拳头微微攥紧。
弹幕疯了。
【卧槽？！信息量巨大！】
【死了？真的假的？苏燃这表情不像演戏啊……】
【卖惨吧？之前立小白花不成功，现在改立深情人设了？】
【呜呜心疼姐姐，原来还有这种往事……】
【等等，没人觉得咒前男友死有点毒吗？】
我懒得看提示屏上的腥风血雨，只想赶紧结束。
然而十分钟后，棚外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裂了录制现场的嘈杂。那声音压过一切，像是钢铁巨兽在咆哮，震得地板都在轻微颤抖。
“怎么回事？”导演暴躁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出来。
一个场务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白得像鬼：“导、导演！外面……直升机！直、直降在我们前面空地上！”
所有镜头，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入口。
舱门打开，率先踏出来的黑色皮鞋锃亮，踩在水泥地上，一声脆响。然后是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挺括的黑色大衣，肩宽腰窄。
谢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眉眼间压着一层舟车劳顿的阴戾，下颌线绷得死紧。目光穿透混乱的人群，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钉死在我身上。
棚里死寂。只有直升机旋翼还在徒劳地搅动空气，发出呜咽般的余响。
他一步步走过来，人群潮水般分开一条道。强大的压迫感让最近的摄像机都在抖。
直到站定在我面前，阴影彻底笼罩下来。昂贵的冷杉调香水混着凛冽的室外寒气，冲散了我周遭那点黏腻的暖香。
他抬手，微凉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脸，对上他那双毫无笑意的眼。
“扑街，”他声音不高，字字清晰，砸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我墓碑照片你选的？够不够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