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褪去了那层虚弱的表象，透出一丝锐利和果决。
成了。
“一小时后，市中心医院地下停车场，C区。记得甩掉你的‘尾巴’。”我干脆利落地报出地点，挂了电话。
【剧情崩坏度10%！警告！宿主正在严重偏离主线！】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
我充耳不闻，迅速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运动装，戴上帽子和口罩，从酒店后勤通道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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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地下停车场，C区。
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汽油混合的味道。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安静地停在角落，车窗降下一半。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沈知言转过头来看我。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脸色是一种久病之人的苍白，薄唇颜色很浅，但那双眼睛，清澈温和，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审慎和智慧的光芒，像冬日暖阳下未被完全冻结的深潭。
“林小姐的提议，很惊人。”他开口，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探究，“我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过能让您如此‘信任’我的交集。”
“没有交集。但我了解你，比你以为的多得多。”我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避讳，“比如，你三年前秘密成立的离岸公司，正在做空你大伯沈耀祖控股的建材板块。比如，你私下资助的那个境外医疗研究所，上个月在人工心脏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资金链即将断裂。”
沈知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眼底的温和迅速被冰冷的锐利取代，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唇角还牵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林小姐的调查能力，令人……叹为观止。那么，你的条件？”
“合作。婚前协议公证，明面上我们是未婚夫妻，联手对抗顾沈两家的压力。暗地里，我帮你扫清障碍，提供资金和‘情报’，你给我庇护，必要时，帮我彻底脱离顾沉舟。”我盯着他，“期限三年，或者到你足够强大不再需要这份合作，或者到我找到其他出路为止。到期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他沉默了片刻，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评估每一个字的真假和背后的风险。停车场顶灯的光线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然后，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点自嘲，又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向我伸出手：“听起来，似乎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但是……合作愉快，林小姐。”
他的手微凉，但握力很稳。
【剧情崩坏度30%！严重警告！宿主将受到一级电击惩罚！】系统的尖啸伴随着剧烈的、仿佛灵魂被撕扯的痛楚猛地袭来！
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才没痛呼出声。
“林小姐？”沈知言敏锐地察觉到的我的异常，眉头微蹙，另一只手似乎想探过来，但又停在了半空。
“没事。”我咬紧后槽牙，努力让声音平稳，“老毛病。走吧，沈先生，我们的‘订婚’仪式，总得先有点像样的信物。”我目光扫过窗外后视镜里那几个鬼鬼祟祟靠近的人影，“而且，观众的耐心似乎不太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