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低声呵斥道:“闻苒,不许欺负浅语。她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是你嫂子,不是什么骆小姐。”
闻苒“哼”了一声,转身跑开:“她才不是我嫂子,谁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事儿。”
你们之间那点事?
骆浅语挑挑眉,突然来了兴致:看来闻家还是有些明事理的人的。这名义上的小姑子不错,有时间得会会。
闻宴蹙紧眉头,瞪了闻苒一眼,就把骆浅语带到了客厅里。
骆浅语把怀里的花束费力地向下拉了拉,勉强露出大半张娇俏明艳的脸蛋,对着沙发上端坐的贵妇人,叫了一声:“妈妈。”
喊完之后,乖巧地将怀里的花向着妇人的方向送了送:“浅语听闻宴说,您喜欢端庄高雅的戴安娜。因此,今天特意挑了几只含苞待放的玫瑰,用来借花献佛。希望妈妈不嫌弃。”
沈曦捏着一只白瓷杯,优雅地品着茶,听到她的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戴安娜很漂亮,我很喜欢,放在桌上吧。”
骆浅语甜美地笑了笑,把花放好之后,就乖巧地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瞄到沈曦的面容,愣住了。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见到沈曦之后,骆浅语不由啧啧称叹古人的深刻审美。沈曦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倾国倾城美人胚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高门大院里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全是浸在骨子里的温婉、高贵。
只是这么轻轻看她几眼,骆浅语心尖就像被轻柔的羽毛慢慢拂过,满腔的局促不安刹那间烟消云散。
沈曦心思敏锐,轻易察觉到了骆浅语这个儿媳对自己的亲近,清浅地笑了笑:“浅语,新婚蜜月玩的开心吗?跟闻宴磨合地顺利吗?”
骆浅语笑得很乖巧:“都挺好的,妈妈。蜜月旅行很顺利,玩的也很开心。”
说着,状似羞涩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闻宴,轻声道:“跟闻宴相处也很融洽。”
闻宴坐在她身旁,两人中间只隔着大约两拳的距离,看似亲昵非常。听到骆浅语的话,点点头:“嗯,挺好的。”
沈曦不着痕迹地在两人身上巡视一遍,温柔道:“你们小夫妻能够相处的好,妈妈就放心了。”
说完,将手指捏着的白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啪”地一声清脆声音:“只是相处的这么融洽,闻宴昨天晚上怎么没有留宿在这儿?而是跑去市区的房子睡?”
骆浅语心里一哆嗦:“您说什么?”
沈曦依旧是温婉的笑着,道:“闻宴昨晚为什么没有留在这里?”
沈曦的嗓音软软糯糯,有着几分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雍容,即使是站在长辈指责、怀疑的立场上,也并不会给人强势的压迫。
但是骆浅语心里依旧直喊冤:拜托,这种问题为什么来问我?
不是我不留他,是您儿子看不上我,好吗?
您知道您儿子有多嫌弃我吗?
三更半夜冒着暴雨前来协议离婚,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