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京中的那些传闻她知道有贾家在背后做推手。
她很是不喜欢贾元春,这贾元春是甄太妃赐给她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贾元春却不是个安分的,每次刘彻来她就使劲往前凑。
既然有人帮自己教训她,夏清歌乐意极了“弦乐你去跟贾女史说一声,让她好好服侍公主,服侍好了,本宫有赏。”“是”
贾母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举措让自己看重的孙女,遭受许多磋磨。
于是这几日的皇宫中,总是在清晨可以见到一位身穿青色宫女装的女子,颤抖着冷的通红的手,在那里收集露水。
一日休沐,刘彻难得早起,想起养生学说,他闲逛在御花园。正欣赏着美景,就听见一道请安声“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感受到刘彻的目光。贾元春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脸抬起来一点,既让刘彻看清楚自己的容颜,又没有直视圣言以至于冒犯天威。
不得不说贾元春那张脸,正合刘彻口味。刘彻心下有些意动“你是?”
“奴婢贾元春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女史,长公主殿下让奴婢在此收集露水来煎茶。”刘彻一听就知道陈阿娇在磋磨人,不过刘彻一点都不生气,毕竟贾元春是贾家的。又想到那件事,刘彻笑了,他就说嘛,以陈阿娇那个性子怎么会白白放过贾家。刘彻为自己没有猜错陈阿娇,而感到高兴,他感觉自己在陈阿娇那里扳回一局。
至于贾元春,将她纳入后宫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进后宫这件事,在对的时机会产生更大的价值,很明显那个时机不是眼下。
刘彻对于散步也没有了兴致,转身便走,只留下贾元春还恭敬地跪在原地。
她握着收集瓶的手变紧,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贾元春陷入了沉思,她来宫里从来不是为了当那个伺候的人的人来,而是当那个被伺候的人。
刘彻的示意下,陈阿娇和林如海的婚礼筹备办的很快,毕竟刘彻想要早点将陈阿娇那个瘟神送走。
三月十九是个好日子,陈阿娇身穿一身正红的嫁衣,上面用金线绣出浴火重生的凤凰,宝石点缀在其上面。
纯金打造的凤冠璀璨夺目,今日的陈阿娇因为上了妆,比平日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凌厉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刘彻率领着后宫嫔妃送别陈阿娇,久不露面的太后,因为是陈阿娇义母的身份露面。
“儿臣拜别母后。”陈阿娇向太后行拜别礼,太后虽然对陈阿娇不冷不热的,但是礼数还是全了的,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镯子,戴在陈阿娇手上。
“这是我出嫁时,你外祖母给我,今日我赠予你,望你日后与夫君,恩爱两不凝,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看到太后,陈阿娇想起自己的母亲,眼里一时间有了泪光,深吸一口压下泪意“儿臣多谢母后。”
刘彻看着一身嫁衣的陈阿娇,思绪回到当初,只是时间久远他已经忘记当初的陈阿娇身着嫁衣的样子,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愿阿娇姐姐长命百岁,子孙满堂。”刘彻知道陈阿娇上辈子的执念。
看了刘彻一眼,陈阿娇贱贱地开口“不用伤心彻儿,你阿娇姐姐我还会回来的,你摆脱不了我的。”说完陈阿娇便坐上凤辇,准备前往渡口。
听到陈阿娇的那些话,刘彻什么伤感都没有了“陈阿娇你最好不要回来了。”刘彻说的很大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
林府,因为婚期将近红绸挂满林府。本来公主出嫁是有公主府,但是刘彻格外有打算,借着礼重忠臣的名号,让陈阿娇先来江南这边成亲,公主府还是建在京城。
此举也给林如海和朝臣们透露出一个重要的消息,林如海不会一直待在江南,他会被调任做京官。
毕竟哪有公主府建在京城,公主人却在江南的道理。
于是江南的林府将府中的一个院落重新整理,无数珍宝从林府的库房出来,搬进栖霞院。
本来林府有一现成的院落,但那是先夫人的,如今让公主住进去实在是不合适。
墨玉院中,林黛玉正学着处理管家之事,近日来林府不是想象中那么平静,贾敏当初带来的那些奴才,这些日子一直想找机会想在林黛玉面前说些挑拨之话,气的林黛玉要不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都想把他们给发卖了。
“常嬷嬷栖霞院那边可安置妥当了?”栖霞院那边的所有事情都是林黛玉安排的,林如海此举有两层深意。
一是锻炼林黛玉的管家能力,二是他知道自己女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要是让自己女儿布置栖霞院,要是布置顺公主的心,对黛玉有好处。
只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前世,陈阿娇从来没有坐过船,她也不知道自己晕船。上船没多久,陈阿娇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一整天都没有精神,楚荷和茶靡看着公主这样焦急不行。幸好随行的太医开了点药后,陈阿娇的情况好了一点。
躺在床上的陈阿娇想到自己以后回京后,还要坐船就头疼,走陆路嘛,时间又久,真真是烦。
在江上飘了几日,陈阿娇终于到了江南,在船上整理好自己,穿好嫁衣,戴上凤冠。岸上,江南和江南附近的大小官员,都站立在岸边,其中最耀眼的当属一身红衣的林如海。
陈阿娇远远地就瞧见了他,虽然嫁给谁无所谓,但是要是个丑的,那也很要命。即使林如海是探花郎,探花郎的容貌都不会太差,可是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谁能保证他不会变丑。
没见到林如海之前,陈阿娇一直有些担心。
不过今日一见,陈阿娇便放下心来。穿着红衣的林如海好像让陈阿娇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林如海高中探花的那个时候。
一身红衣,骑马游街,春风得意,而陈阿娇就在站在茶楼的窗边,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