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安排我和死对头苏晚七夕营业。
镜头前我们甜得像双胞胎姐妹花。
镜头后她把我按在化妆间：「蹭够顶流热度了？」
我咬着牙反手扣住她手腕：「你不是也蹭得挺欢？」
门外突然传来导演的声音：
「这段掐掉！等等……谁把直播镜头接进来了？！」
1.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氛气味，混合着发胶和化妆品若有若无的工业香，嗡嗡的人声和器材移动的摩擦声填满了摄影棚的每一个角落。
我坐在高脚凳上，任由化妆师在我脸上补上最后一点高光，心里却一阵阵发沉。
《蜜糖陷阱》爆了，却爆得极其诡异。
我和秦屿的男女主CP超话半死不活，反倒是
#秦淮河畔（秦屿×江淮）#和
#酥糖CP（苏晚×唐柠）#
这两个邪教CP杀红了眼，天天在热搜上屠榜。
尤其是那个“酥糖”。
谁能想到，观众放着好好的男女主不磕，偏偏要去抠我和苏晚——那个我从出道就针尖对麦芒，抢过资源、撕过番位、在红毯上互相用眼神杀死对方八百回的苏晚——的每一个同框镜头，逐帧分析，写成小作文，剪成虐恋视频。
荒谬得我胃疼。
“柠姐，表情管理一下，马上开拍了。”
助理小声提醒，指了指我无意识蹙紧的眉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嘴角往上提。
今天七夕，按照宣传计划，我和秦屿有一场双人直播。
挺好，正常营业，我擅长。
导演却搓着手走过来，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
“唐柠啊，计划临时调整一下。平台方那边数据监测显示，‘酥糖’热度断层第一，所以今晚……你和苏晚搭档直播。”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什么？！我和苏晚？导演，您没搞错吧？谁人都知我们——”
“死对头嘛！知道知道！”
导演打断我，压低声线，眼里闪着资本的精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死对头七夕被迫营业’，话题度、戏剧性，全都有了！观众就爱看这个！假装亲密，镜头一关就翻脸，那种性张力……啧！”
我喉咙发干，想反驳，却发现所有语言在“流量”两个字面前都苍白无力。
2.
苏晚就是这时候晃进来的。
她穿着条Valentino的铆钉吊带裙，外面松松垮垮披了件丝质外套，露出一截冷白精致的锁骨。
脸上带着那种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虚伪又耀眼的笑，一步步踩着我烦躁的神经走过来。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好姐妹吗？”
她嗓音黏糊糊的，带着刻意拉长的甜腻，贱兮兮地凑近，“七夕节也要营业吗？真是……难为你了呢。”
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针，精准扎进我的耳膜。
全身的血仿佛轰一声冲上了头顶，我用了毕生演技才维持住脸上的假笑，从牙缝里把声音挤出来：
“你以为我想和你营业啊？！”
眼神却在空气里噼里啪啦交火，恨不得当场掐死对方。
导演赶紧挤到我们中间，隔开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气，皱着眉催促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