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橘猫警惕地看着我。“它叫阿橘，”周沉轻声说，“高三开始喂的，很怕生，但...”
不可思议的是，阿橘闻了闻我的手，竟然允许我摸它的头。周沉看起来比我还惊讶：“它通常不让陌生人碰。”
“也许它感觉到我们是...一体的？”我开玩笑说，随即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赶紧转移话题，“你经常来喂它？”
周沉点点头，眼神柔和下来：“每天中午。它妈妈去年冬天...不在了。”
阳光照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这一刻的周沉与教室里那个高冷班长判若两人，让我看得入迷。
“别那么看我。”周沉突然说，耳朵又红了。
“我怎么看你了？”我好奇地问。
“就像...”周沉斟酌着词句，“就像发现外星人其实会跳芭蕾一样。”
我噗嗤笑出声：“这个比喻好奇怪。不过确实，没想到高冷班长私下是个猫奴。”
周沉无奈地摇头，却也跟着笑了。阳光、猫咪和他罕见的笑容，构成了一幅我永远难忘的画面。
“其实，”周沉突然说，“我注意到你很久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你总假装高冷，但眼神特别生动。”周沉低头挠着阿橘的耳朵，“每次老师讲冷笑话，你都是第一个想笑的，但又强忍着，嘴角会微微抽动...”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周沉耸耸肩：“观察力好而已。”但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阿橘满足的呼噜声回荡在空气中。最终我鼓起勇气问：“周沉，你觉得这种'联系'...会持续多久？”
他沉思片刻：“不知道。但...”他犹豫了一下，“如果它突然消失，我可能会...想念。”
阳光太耀眼，我不得不眯起眼睛，却依然看清了他说这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阿橘在我们之间打着滚，仿佛在无声地连接着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无论这种奇妙联系是因何而起，它都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与周沉之间的一切。
9
周五早晨，教室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氛。每月一次的年级统考即将开始，我咬着笔帽，偷瞄前排的周沉。他坐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后颈在晨光中镀着一层淡金色。
“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一旦发现作弊行为，立即取消考试资格。”
我低头检查文具，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在考试时出状况，千万别让周沉说出我的心声...
“千万别在考试时出状况，千万别让我说出她的心声...”
周沉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他猛地捂住嘴，但为时已晚。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向他，李老师皱起眉头：“周沉？”
“抱歉，老师，”周沉声音紧绷，“我在...自言自语。”
李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我缩在座位上，脸颊发烫。周沉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混合着警告和无奈。
试卷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