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超他们的理解，绝非人力所能及。
天幕上，雪花般的光点开始汇聚，逐渐凝成清晰无比的影像——
4 第一幕：摇尾乞怜的“贤帝”
那似乎是御书房的内室。
画面中的陈设华贵而压抑。
一个穿着亲王常服的年轻男子——任谁都认得出来，那是十年前的新帝萧彻——正涕泪横流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一个人的腿。
镜头缓缓上移，落在了那被抱着腿的人脸上。
眉目深邃，不怒自威，正是殷玄，年轻了十岁的我。
我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冰冷的审视。
而那个跪着、毫无尊严地哭求着的人……
“皇兄！陛下！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听信谗言，不该觊觎您的…”
萧彻的声音凄惶绝望，充满了摇尾乞怜的谄媚，
“求您看在我早逝母妃的份上，留我一条贱命！我给您当牛做马…我…我舔您的靴子都行！求您了！皇兄！”
画面里，他竟真的俯下身，伸出舌头，要去舔我沾了些尘土的靴尖。
我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厌恶，猛地抽回了脚，冷斥声响彻寂静的广场：
“滚！若非念及父皇遗诏，令朕善待兄弟，今日必不容你！滚出宫去，闭门思过！”
画面定格在萧彻那张糊满眼泪鼻涕、因极度恐惧而扭曲丑陋的脸上。
【第一幕，完。】
天幕景象熄灭。
皇城广场，百万之众，陷入了比夜空更深沉的死寂。
落针可闻。
先前那滔天的、几乎要实质化的恨意和咒骂，被这记无声的惊雷轰得粉碎，硬生生噎回了每个人的喉咙里。
无数道目光，先是茫然，继而震惊，最终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缓缓地、僵硬地，转向高台龙椅——
那里，他们“贤德圣明”的新帝陛下，脸孔先是涨成猪肝般的紫红，瞬间又褪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能感觉到，那些曾经充满敬畏和狂热的目光，此刻变成了无数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脸上、他的龙袍上、他摇摇欲坠的皇座上！
皇后苏婉云的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凤冠下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华阳公主殷明珠则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妖…妖言惑众！这是前朝余孽…是殷玄死前布下的幻术！”
萧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厉得刺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众卿家！勿要相信！此乃乱国之术！”
但他的辩解，在方才那纤毫毕现、声音画面皆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