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直爱慕的青梅竹马陆驰结了婚。
跨年夜那天,明明是说好的约会,他却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带到我的面前。
是我那失踪的继姐。
原来结婚后突然的冷落不是毫无来由的。
陆驰说她在外面受了苦,让我别闹脾气。
他们当着我的面在零点倒计时的钟声下接吻,仿佛他们才是新婚燕尔的夫妻。
而我落荒而逃。
那张确诊报告还躺在我的包里。
这是我最后一个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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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得回到了我们同居的公寓,打开电视,跨年晚会仍旧不停滚动播放着,我却觉得心底空洞一片。
手机发来消息,是他的,
“你乱跑什么?”
“身体不舒服,先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矫情?念念腿脚不便还坚持着到处找你,你能不能懂点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谈谈吧。”
这次他秒回了一条语音,带着不耐烦:“洛然,我现在没空陪你玩这种把戏!姐姐因为找你牵动了腿上的旧伤,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滚过来给她道歉!”后面跟着医院的地址。
我指尖发颤,熄灭了屏幕。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站在病房外,冷眼看着这一幕:陆驰正将洛念搂在怀里柔声轻哄。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是我的母亲和继父。
继父瞪了我一眼,母亲则责怪地看了我一眼,两人越过我围着洛念嘘寒问暖。
我是一个路过的局外人。
陆驰看到了我,他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洛念面前。
洛念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表情是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和无辜:“然然,刚刚去哪了?姐姐好担心……”
小时候她在学校逼着我喝马桶水被发现的时候也是用这样一张无辜的脸躲过老师指责。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指责和漠视。
继父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母亲和陆驰便冷眼旁观着。
这一次,陆驰没有维护我。
以往他决不会任由继父这样指责我,如今他就这么搂着别的女人,别过头不看我,默认了对我的所有指责。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腿脚不便,到处乱跑什么?”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小时候闹脾气害得你姐姐被拐走,现在人找回来了你下半辈子就给我家洛念赎罪!”
我低着头,余光瞥见洛念鄙夷地勾了勾唇。
胃部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疼痛使我猛的蜷缩起身子,动作太大磕到了病床我却浑然不觉,冷汗瞬间袭上我的后背。
“陆驰,我肚子疼得厉害……”
我本能地向他求助,却得到他一个不耐烦的回应:“别装了,你爸爸说的对,这次是你任性了?”
最后,是例行进来检查的护士将我带走的。
这期间他们便冷眼旁观着我的“表演”,坚信我这是为了逃避道歉使出的手段。
“洛小姐,你这病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安排化疗,”我的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翻了翻我的确诊报告,严肃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