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赵玥不解地问。
“刚才那个男生有问题。”林夏压低声音，“他手里的绿色传单，规则里说要扔进红色垃圾桶，而且不能塞进裤兜。我怕他等下会逼我们要传单，先做个准备。”
果然，没过几分钟，那个男生就追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阴鸷：“两位同学，刚才忘了给你们这个。”他递过来两张绿色的传单，“夜巡队还在招新，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待遇很好的。”
“不用了，我们对这个不感兴趣。”林夏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叶子。
“别这么快拒绝嘛。”男生逼近一步，语气带着威胁，“加入夜巡队，能保证你们在学校里的安全，不然……”
“不然怎么样？”林夏打断他，突然把手里的叶子扔到他脸上，趁他愣神的功夫，拉着赵玥就跑。
两人一口气跑到操场另一边的红色垃圾桶旁，把刚才拿到的绿色传单揉成团扔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4 第四天：体检日（白色手套与红色指甲）
清晨的医务室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怪味。林夏攥着体检表排队时，指尖能摸到纸张边缘的毛刺——这张表是凌晨放在宿舍门口的，上面用油墨印着七项检查项目，最后一项“视力检查”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眼睛符号，像被人用指甲抠过。
“下一个。”内科诊室的门开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探出头。他的口罩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林夏走进诊室，按照指令伸出胳膊量血压。冰凉的听诊器贴上皮肤时，她忽然注意到医生的白大褂袖口沾着点暗红，像没洗干净的血渍。
“你紧张什么？”医生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放宽心，只是常规体检。”
林夏没敢说话。血压计的水银柱“咔嗒咔嗒”往上爬，她盯着医生放在桌上的体检表，忽然发现自己的名字旁多了一行小字：“心率过快，建议留观。”
“好了。”医生扯下血压计，在表上打了个勾，“下一项去视力检查室。”
走出诊室时，她撞进一个怀抱。是苏晴，脸色惨白，手里的体检表被捏得发皱：“林夏，刚才那个抽血的护士……她的手套是白色的，指甲涂得通红。”
林夏心里一沉：“你没说晕血？”
“我说了！可她笑着说‘没事，忍一忍就好’，针刚扎进去，我就觉得胳膊发麻……”苏晴撸起袖子，白皙的皮肤上有个细小的针孔，正往外渗着黑血，“你看，这血不对劲。”
“快用纸巾擦掉！”林夏急忙从口袋里掏纸巾，却想起规则里的话——若护士戴白色手套，渗血后必须用“别人的”纸巾。她眼疾手快地抢过旁边一个男生手里的纸巾，按住苏晴的针孔，“别碰，我来。”
黑血一碰到纸巾就变成了暗红色，像生锈的铁。苏晴看着那片污渍，突然哭出声：“我是不是要死了？规则说……针孔会一直渗血，直到染红所有纸巾。”
“不会的。”林夏攥紧她的手，“你说了晕血，已经遵守了规则，这只是暂时的。我们先去视力检查室，看完就去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