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工位上的眼泪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进格子间，落在林小满面前的Excel表格上。第17次把“销售数据汇总表”做成乱码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组长王姐的冷笑：“应届毕业生都这样？连个公式都不会，招你来当摆设的？”
林小满的手指在键盘上僵住，指甲掐进掌心。这是她入职的第三周，市场营销专业毕业的她，既不会复杂的数据分析，也写不出亮眼的文案，连给客户发快递都会填错单号。早上部门例会，王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策划案摔在桌上：“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小学生作文都比你有逻辑。”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转，她死死低着头，不敢让别人看见。工位旁的打印机“吱呀”作响，像是在附和王姐的训斥。她想起毕业前投出的几十份简历，想起父母反复说的“女孩子有份稳定工作就好”，可“稳定”的背后，是每天被否定的窒息感。
“小满，把这份文件送到18楼法务部。”同事小李递过来一叠纸，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客气。
林小满接过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的风灌进单薄的衬衫，她突然蹲在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哭了。为什么别人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而她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抹了把眼泪掏出来，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奇怪的字：
【检测到宿主职业适配度低于阈值，职业体验系统已激活。】
林小满愣住了，以为是手机中了病毒。她按灭屏幕，又按亮，那行字还在，下面多了一行小字：【新手任务：体验“咖啡师”职业3小时，奖励：基础拉花技能。】
“什么东西……”她喃喃自语，把手机塞回口袋。也许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继续往18楼走，只是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2 系统的第一份礼物
法务部的文件交接很顺利，回程时路过公司楼下的连锁咖啡店，林小满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正是下午茶时间，吧台前排着长队，穿黑围裙的咖啡师正手疾眼快地打奶泡，蒸汽喷头发出“嘶嘶”的声响，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焦糖味。
“您好，需要点什么？”收银员笑着问。
林小满看着菜单，突然想起手机里的“任务”，脱口而出：“我……我想问问，你们招兼职吗？”
收银员愣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招聘启事：“招的，不过需要有基础……”
“我可以学！”林小满急忙说，“我不要工资，让我在这里待三个小时就行。”
这时，吧台后的咖啡师转过头，是个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老板不在，”他挠了挠头，“不过你要是想帮忙打打下手，也行。”
林小满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脱下外套搭在臂弯，走到吧台后，男生指了指角落的小凳子：“先看着吧，别碰机器。”
她乖乖坐下，看着男生重复着研磨、萃取、打奶泡的动作。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原本在她看来复杂的步骤，经他的手一做，竟有种莫名的韵律感。有客人要了杯卡布奇诺，男生拿起拉花缸，手腕轻轻晃动，奶泡在咖啡表面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