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时地表现出极致的震惊、崩溃和痛苦,眼泪瞬间决堤,声音凄厉:“张浩!这是什么?!这个女人是谁?!B超单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我先发制人,摔了手边能摔的一切东西,哭得歇斯底里,演技逼真得连自己都快要相信那颗心真的再一次碎裂了。
张浩先是惊慌失措,试图关掉电视,手忙脚乱。
随后,在我的哭喊质问下,那点惊慌迅速转变成了恼羞成怒,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朝我吼叫:“是!我是外面有人了!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们老张家不能在我这绝了后!林娇她怀了我的儿子!儿子!你懂吗?!”
很好,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样理直气壮的无耻。
婆婆闻声赶来,不是劝和,不是教训儿子,而是直接加入了战团,指着我的鼻子骂:“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闹?!没让你直接滚蛋就是浩儿心善,还给你留着张太太的名分呢!你看看你哪点比得上娇娇?娇娇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这房子,这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要留给我孙子的!你识相的就乖乖闭嘴!”
我像是被彻底击垮了,痛哭失声,踉跄着冲回卧室,反锁了门。
门外,是他们母子毫无顾忌的商议,关于林娇,关于那个未出世的“孙子”。
第二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收拾了几件衣服,做足了悲愤绝望被伤透心离开的戏码,哭着我唯一真正牵挂的:“我要回娘家住几天……让我见见女儿……”
“看你那死样子!别吓着我孙女!”婆婆厌恶地摆手,“赶紧走!看见你就烦!孩子用不着你管!”
他们巴不得我滚蛋,好给他们腾地方,方便照顾那个即将临盆的“功臣”林娇。
期间,我以拿换季衣服、取证件为由,回去过几次。
每次,我都“无意”地将一些加强版的“补药”粉末——我偷偷从婆婆藏药的地方又找到一些——混进张浩常吃的保健品胶囊里,或是溶进他喝剩的红酒、啤酒里,甚至他漱口杯的水里。
看着那虚胖憔悴眼下乌青越来越重的男人,我心冷如铁,毫无波澜。
三
林娇果然生了个儿子。
婆婆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婴儿,喜笑颜开,在小区里逢人便炫耀,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得意,仿佛她抱着的不是孙子,而是金山银山。
张浩也一副人生圆满、志得意满的架势,走路都带风。
我冷眼旁观。好戏,才刚开幕。
林娇坐月子期间,据说奶水不足。
婆婆天天汤水滋补地伺候着,不知又从哪弄来了下奶的猛料偏方,逼着林娇喝。
神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