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我听人讲,夫人除了摇铜钱搞迷信那一套,什么都不会,身体虚就算了,连英文ABC都不会念。”
“要不是周总这些年一直养着她,估计她早就饿死了。”
刺耳的声音如铁锤一般打在鹿柃汐心上,痛的她浑身发颤。
一旁放在桌子上的玉笏突然落下,“啷当”一声砸在她的脚边。
两个店员吓的惊呼。
“天啊!这可是周总花了千万才找人做的国师玉笏,还特意提了夫人名字,用来镇店的!这价钱,这情意,要是摔坏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鹿柃汐看着地上的玉笏,忽然想起曾经。
她卜卦观星,承天命,做国师的那段日子。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抿了抿唇,她转身朝周氏集团走去。
到了大厅门口,她还没来得按电梯键,手就突然僵在空中。
周彦清和覃念萱两人正从一旁的电梯出来。
覃念念笑嘻嘻的走在前面。
而覃念萱挽住周彦清的胳膊,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搂住周彦清的脖子,撒娇说她鞋跟好高,她走不动了。
下一秒。
她呼吸一滞,震惊的看着向来爱洁的周彦清蹲下身,用手擦了擦覃念萱的脚,然后主动拎起她的高跟鞋,不顾鞋底的灰会蹭到他常年一丝不苟的袖口上。
他伸手将她横抱起。
四周传来艳羡声。
只有鹿柃汐傻傻的站在原地发愣。
电梯缓缓关上门,像是她多年的心房,彻底关闭了。
严丝合缝。
回到家时,已经天色渐黑。
周彦清正坐在大厅里等她回来吃饭。
今天是她们的新婚纪念日,佣人受周彦清交代,做的全都是鹿柃汐爱吃的菜。
他在餐桌上,拆开一早被鹿柃汐包好的礼物,看见里面是一个平安吊坠,愣了一瞬。
“你亲手做的?”
鹿柃汐抿唇,嗯了一声。
“抱歉,之前你送我的被我弄丢了。”他摩挲着吊坠,声音沙哑,“这次我会收好它。”
“没事的。”鹿柃汐望着他。
餐桌上蜡烛轻轻摇曳,照映出他俊秀的脸。
鹿柃汐垂眸,声音微不可察,“我已经不在意了。”
周彦清没听清,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鹿柃汐张口,别墅的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门,覃念萱站在门口。
膝盖处血淋淋的,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说。
“彦清,好疼。”
周彦清神色一紧,立刻抱起她开车去医院。
他太着急,以至于忘了家里还有个医生。
和,还要过结婚纪念日的她。
鹿柃汐站在门外,刺骨的寒风卷席而来,彻底冻僵了她那未说出口的话。
关上门,她独自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完了这顿烛光晚宴。
饭菜早已凉透,她嚼在嘴里,味同嚼蜡。
而她的周彦清,也再没有回来。
……
接连三天周彦清都留宿顶楼。
他的一些近况,也是鹿柃汐从覃念萱和覃念念姐妹俩朋友圈里得知。
比如她失眠难安时,周彦清正搂着姐妹花去国外旅游。
比如她烧水烫到手时,周彦清正在为覃念萱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裳。
再比如她低血糖时,周彦清正系着围裙为她们做团圆饭。
每一个实况动态里,他的眼神都停留在覃念萱身上,温柔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