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抬眼看他：“你担心我演不好？”
“我担心你太过入戏。”顾衍意味深长地说，为她拉开车门。
第四章 咖啡馆的密会
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咖啡馆，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薇薇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已经凉了的拿铁。
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选了这个隐蔽的座位，背对着门口，却能通过墙上的镜面装饰观察整个咖啡馆的动静。
心跳得厉害。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相信那个陈律师，更不确定这次会面会不会是顾衍设下的又一个试探。但关于父亲下落的线索，对她来说太过重要，无法忽视。
两点五十八分，咖啡馆的门铃轻响。林薇薇从镜中看到陈律师的身影。他穿着休闲装，与昨日西装革履的形象判若两人，显得低调许多。
“抱歉让您久等了。”陈律师在她对面坐下，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侍者离开后，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您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薇薇直入主题，“您知道我父亲在哪里？”
陈律师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顾太太，首先请您明白，我冒险见您是因为...我欠林总一个人情。多年前我刚出道时，是他给了我第一个大案子。”
林薇薇警惕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我不忍心看他的女儿落入陷阱而不自知。”陈律师的声音几不可闻，“您知道顾总为什么选择您吗？”
林薇薇抿紧嘴唇：“因为林家破产，我走投无路。”
陈律师摇头：“那只是表象。真相是...顾总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待林家垮台，等待您走投无路的那一刻。”
咖啡厅里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但林薇薇却感到一阵寒意。
“为什么？”她轻声问。
“因为复仇。”陈律师直视她的眼睛，“顾家与林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
林薇薇想起母亲也曾提到过“当年的恩怨”，但始终不肯细说。
“什么恩怨？”
陈律师叹了口气：“二十年前，顾衍的父亲顾长风与您父亲林国栋是商业伙伴，共同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后来公司面临破产，据说林总卷走了所有资金，导致顾长风背负巨债，最终...跳楼自杀。”
林薇薇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真相如何，外人难以判断。”陈律师谨慎地说，“但顾衍坚信是您父亲害死了他父亲。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等待报复的机会。”
林薇薇的手指冰凉：“所以他要我，是为了报复我父亲？”
“更准确地说，是为了让林总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被摧毁。”陈律师的声音带着怜悯，“包括他最疼爱的女儿。”
咖啡馆的门铃再次响起，一群年轻人喧闹着走进来。陈律师立即噤声，直到他们走远才继续。
“那...我父亲在哪里？”林薇薇的声音颤抖，“他还活着吗？”
陈律师犹豫片刻：“我不能确定。但顾总在找到您父亲之前，不会轻易...结束游戏。他需要观众，需要林总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
林薇薇感到一阵反胃。所以顾衍对她的那些暧昧举动，那些若即若离的试探，都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为了最终给她和她的家庭更沉重的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