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深沉,火红如焰。
不知现在的时辰,但想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好饿!
女帝夏安岚轻轻揉过腹部。
她小心收回胳膊,免得扰了爱妃好梦。
他啊,还不错!
嗯?夏安岚下意识偏头侧耳。
门外许是站了不少人。
一阵不大不小、时隐时现的拉扯声丝丝入耳。
放肆!
她赤身裸体径直玉足点地。
目光在宫殿地面审视一圈。
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
片刻间也没迟疑太久,当即扯下一片锦绣幕帘披身缠绕。
巨大的后摆裙样式随着女帝前行似白银流水,宝石灿灿如星河点点。
寝宫内,房门前。
夏安岚确定是一群混账在争执着什么。
推门?不!
但听虎豹雷音!
皇宫帝寝,门轴开阖都是赫赫声威。
就这一脚的踹门冲劲。
屋外哑然。
若是不细看还以为是一群鹌鹑呢。
“女...女帝?”
一俊秀、白皙透着柔媚锦袍男子差点倒退摔到地上。
空气凝固了一般。
女帝确定,争执中此人系主犯也。
而身披红袍,度过慌乱恢复常态的锦男,自有一股高贵气度。
他目标明确,脚下提速。
噗通!
一个滑铲,干脆且委屈的跪倒女帝面前。
嗯???
后辈?
子侄?
夏安岚自出场未发一言,其怒摄人,其威凝空。
好端端的巍昂心态不禁有点问号。
目光摄来,投递不解。
“皇上!”
锦男怨气极盛,“您可要给贱婢做主啊!”
一直呆若木鸡,精神恍惚像个石头人的寝宫大总管花甲,被这一嗓子哀怨悲怆激灵回现实。
女帝侧目,花甲跪伏。
身为寝宫大总管,花甲自知罪大恶极。
直到事端荒唐到现在,她都麻木到不知说什么。
难道告诉女帝大人,她睡错人了?
嘶!那是睡了谁?
我该死!花甲满脑空洞苍白,只有三个字飘过。
“我该死!”
花甲大总管的表现足以说明纰漏出现了。
女帝不禁左右环视一遭。
现在寝宫倒是静悄悄了呢。
“禁卫军何在?”
不管怎样,先将武力召唤过来。
女帝倒是想听听发生了什么?
床榻。
虚光一闪,我本想赖床的心思一扫而空。
穿搭只在一念间。
此时我环顾周遭,嗯富贵堂皇胜似帝王家。
昨夜的美人儿还孤零零站在门口。
怕是糟了刁难。
“花甲!”
女帝夏安岚唤道:“纰漏自叙,说完去将舌头割了。”
乓乓乓!
花甲颤巍巍道:“帝尊,错了!”
氛围真叫人扑朔紧固。
“且慢!”
我一听,错了?
呵!我的女人从来没有错。
念头闪过,我快步上前,拦住美人儿身前伫立。
呃?跪的很整齐。
现在放开神识也不算,一瞬间周遭变故如掌间纹理。
我不再面向跪伏一众,转而躬身对向美人儿,不...是一尊女帝。
话说当我从寝宫出来,肉眼可见一众奴才阵阵酥麻。
就是那锦男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脑宕机成了雕人一样。
“女帝谢邀。”
咔吧!拳骨作响。
女帝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