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立刻沉下脸,对我颐指气使:“阮星,把东西交出来!菲菲喜欢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林菲-菲得意地笑着,伸手就要来抢。
我侧身避开,她扑了个空,直接摔在我妹妹的血泊里。
“啊!”她尖叫一声,白色的裙子瞬间被染红。
顾淮勃然大怒,冲过来将林菲菲心疼地抱起,“阮星!你这个毒妇!偷东西不成,还敢推菲菲?”
他眼中满是杀意:“给我跪下!向菲菲道歉!否则我今天就抽了你的筋!”
我冷冷抬眸,将白螺护在怀中。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掉冰渣。
顾淮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阮星敢顶撞他。
他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阮星,我真是给你脸了!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水罚室!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怀中的白螺传来一阵恐惧的战栗。
我眯起眼睛。
水罚室是什么地方?
竟然让我妹妹仅剩的残魂都感到如此恐惧?
“好啊。”我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顾淮看着我的笑容,后背莫名窜上一股寒意。
他甩开我,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车上,顾淮和林菲菲在前座亲密无间。
林菲菲故意发出甜腻的笑声,炫耀着顾淮刚为她拍下的天价珠宝。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
笑吧。
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2.
一下车,两个保镖就粗暴地将我拖向别墅深处。
我冷眼扫过这座建立在无数鲛人泪珠上的奢华宫殿,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淹没。
顾淮这个靠着我妹妹才能翻身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这些都该还回来了。
妹妹为他流下的每一颗珍珠,我都会让他用血泪偿还。
水罚室前,顾淮面色阴沉地站着。
“阮星,现在把海螺给菲菲,跪下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林菲菲靠在他怀里,柔柔一笑,眼底却淬着毒。
“姐姐,你把海螺给我,我也可以求淮哥哥放过你。不过你得跪下来,自己掌嘴一百下,让我消消气。”
我心中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
我妹妹是何等高贵的存在,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虫子还容易。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如此作践她?
见我眼神冰冷,毫无悔意,顾淮彻底失去了耐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给我扔进去!”
我被两个保镖粗暴地推进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金属水箱,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闻所未闻的刑具,上面还残留着暗黑色的血迹。
保镖熟练地用缚妖索将我捆在水箱中心的铁柱上,居高临下地嗤笑。
“夫人,您为了救顾总,连最宝贵的本命鳞片都给了他,现在跟个凡人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我妹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丧失了。
本命鳞片,那是鲛人力量的源泉,一旦失去,便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夫人,您就别瞪我了,好好享受吧。”
保镖说完,便按下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滋啦!”
数道银色的电流瞬间窜入水中,刺骨的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