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蹲了好久，才将这些菜都卖了出去。
然后带着宋悦去买了一身衣服后，我开始看一家一家店铺问，缺不缺人。
和我想象一样，进展不顺利，没有人愿意要我这种一看农村来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带着宋悦去镇上，不放过每一家店。
村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和宋时吵架的事情，不过几天已经传遍了。
宋时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好人，人人认为是我的错，骂我不知好歹，心肠狠毒。
无论他们怎么说，我就像听不到一样，雷打不动。
但是，我没想到，那群小孩子居然为此对宋悦动手。
我回家的时候，宋悦正蹲在大黄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大黄舔着她的手心。
她的额头肿了大一块，手掌也被擦破了皮。
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是宋之雨，带着村里的几个孩子把宋悦围在路上，欺负她。
我带她村里医务室后，处理完伤口后，我摸着她的脑袋，「乖乖等妈妈。」
心里的怒火压抑不住，欺负人的需要付出代价。
「宋之雨！」
我冲进刘寡妇家时，宋时正抱着宋之雨在院子里坐着吃西瓜。
见我来势汹汹，宋时皱起眉头，满眼不耐烦，「姜柳，你又想做什么！」
「你要不要问问，宋之雨做了什么？」
宋时看向她，她声音软糯，「大伯，我就是和妹妹玩了一下。」
「悦悦那伤口，你还不认错……」
我话没说完，被宋之雨的哭声打断，「我怕，好凶。」
宋时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再看向我时，更是不满，「小孩子玩闹而已，之雨是个没父母的孩子，我们要做的是关心她，爱护她。」
他怎么配当父亲啊！我恶心的全身都在颤抖，拿起藏在身后的藤条，直接抽在他两的身上，「去你的关心爱护！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专管别人的，你怕不是绿帽侠吧。」
一藤条下去，宋之雨的手臂上立刻红了一片，这次是真的哇哇大哭起来，看向我的眼神阴鸷。
宋时骂骂咧咧站起来，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骂我泼妇。
我头也不回，径直去了村里医务室。
05
宋悦手上和胳膊的擦伤并不严重，但是额头的伤医生建议在镇上做检查。
我回家收了东西，也包括原主妈妈给她的嫁妆，一条金项链。
事到如今，我需要钱。
我在村里的人缘不好，求了村医半天，才肯借我一个拖车。
山路难走，我不敢让宋悦再走那么远。
宋悦直掉眼泪，声音颤抖，「妈妈，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们骂你，我忍不住才反驳。」
我将她抱上拖车，语气温柔，「怎么会呢，你就是我的宝贝，是他们错，不要把别人的错怪到自己身上。」
十来公里的路，到医院时候我的双手已经磨破皮，疼的我龇牙咧嘴。
庆幸的是，检查结果是好的。
医院建议住院两天，没问题就出院。
当铺里，我将金链子递了出去，堪堪凑齐住院费。
我摸着空荡荡的口袋，嘴唇发干，这个时代，连开水都要钱。
夏日的微风拂过，我咽了一口口水，「悦悦，如果我和他离婚，你愿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