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了不少细针。
李德全皱眉。
朕也笑了。
其实这些都是朕给他放水,不然凭老九那个蠢货,根本没法把东西送来御前。
朕就是想看看这个蠢弟弟今日又玩的什么新花样。
李德全:“皇上,宸王殿下这……”
“让他来朕这解释解释。”
朕是皇帝,朕说禁足就禁足,朕让他来,禁足期间也得来,宸王穿着金蟒袍进殿,全身都被搜了个遍,确定没危险,才没有太监阻拦。
宋遇一进门,看见皇兄,先是红着眼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完事就扑到朕身上,一路下滑滑滑,滑到朕的大腿,抱着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皇兄。”
“我好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十日不见,如隔世纪。”
“我跟你隔了三个世纪。”
“皇兄好狠心,丞相那个老匹夫一向跟我过不去,明明是他先骂我,带刀怎么了?谁说大刀就不能削苹果了?他凭什么说我?你还把我禁足,我好想你啊皇兄呜呜呜呜,对了呜呜,我送来的糕点皇兄吃了吗?呜呜呜呜……”
朕真真瞧见他偷瞄朕,又情真意切又装得要死。
5
朕用脚踹开他,也没多用力。
把案桌上的碎糕点拿过来丢老九膝盖边。
针都被取出来了,但朕在丢碟子时,故意用内力往他手背戳了一根细针,只听嗷——!的一声尖叫。
他把针给拔出来了。
戳到血管。
现在正滋滋冒着血。
老九爬起来,原地跳脚,哪有半分皇室子弟的稳重,泪水挂在眼角,哭的要多惨有多惨:“救命啊皇兄,我要死了,流了好多血,快传太医皇兄快传太医呜呜呜呜呜呜呜。”
朕不由冷笑,问他:“针是不是你藏在糕点里准备行刺朕?”
傻弟弟停住了哭泣,瞪大眼睛,大声呵斥:“谁?!谁陷害本王!我才没有想行刺皇兄!”
说着来到朕身边,拉起朕的手,圈他腰上,朕想抽手,他按的很紧,跟着就在那装无辜嚷嚷:
“皇兄别拦我!让我知道是谁,我定砍了他的脑袋!别拦我啊皇兄!”
朕:“……”
真TM是个戏精,谁拦他了?
自己抓着朕的手不放。
大概见朕没反应,他又换了个思路,哭唧唧松开朕的手,在御书房东走西走,不知道要找什么,最后视线落在朕的龙椅上。
朕右眼一跳。
果不其然。
宸王摘了他那缠了几圈的腰带,往房梁上一挂,系了个死结,朕不发话,一屋子太监宫女没人敢动,也就李德全有点汗颜,来到朕身边,小声道:“皇上,这…”
朕握着核桃盘,静静看着老九‘鬼上身’。
朕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急了,脚都踩上朕的龙椅了。
当然,脱了鞋,他知道朕有洁癖,真敢穿鞋踩龙椅,朕定会给他几板子,让他消停一段时间。
禁闭归禁闭,在自个儿宫里,吃喝玩乐,想往哪跑往哪跑,板子打下去,皮开肉绽,那可就得在床上躺着了。
老九性子野,断然不干。
更何况。
他能舍得自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踮着脚,脑袋有点够不着,又见朕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边拽着腰带系成上吊的绳,边扭头,眼睛都哭花了,鼻子红红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