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后我差点被管家塞进猫包。

“喵呜!(老子资产百亿!)”

管家眯眼拎起我后颈皮:“流浪猫也妄想碰瓷陆总遗产?”

情急之下用肉垫狂戳保险箱密码。

金库打开那刻,他手机突然弹出我的私人备忘录:

《关于陈管家女装照的加密备份》

管家单膝跪地:“少爷想清蒸还是红烧?”

后来全公司看见高冷总裁蹲我工位前举猫条:“乖,再收购一家公司就给你开罐罐。”

我踩碎并购协议:“喵!(资本家的福报给你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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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像是被灌了铅,沉重无比。陆云洲勉强撑开一道缝隙,视线里一片模糊的惨白和晃动的浓黑——白的是花,黑的是西装。空气里那股子过分浓郁的百合混着线香气味,熏得他脑仁一阵阵发紧。

“呜呜…陆总啊,您怎么就……英年早逝……”一个女人尖细的、刻意拖长的哭嚎声,像根生锈的钢针,狠狠捅进他的耳膜。

英年早逝?

这念头像冰锥,瞬间扎破了他混沌的感知,带来一阵僵麻的刺痛。陆云洲猛地想坐起来喝问一句“谁在鬼哭狼嚎咒老子?”,身体却像散了架的木偶,四肢完全不听使唤,软绵绵的,甚至还……特别痒?

就在这时,模糊的视线终于聚焦。

巨大的落地窗前,黑纱挽幛围着一个沉重的花台,花团锦簇的正中央,端端正正放着一张超大幅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面容冷峻,轮廓分明,一双狭长的凤眼即使隔着相框也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离与锐利——那正是他自己!

一张被供奉起来的遗照!

底下簇拥着大把白菊花,层层叠叠,像个巨大的坟包。

陆云洲脑子“嗡”的一声,直接宕机了。我是谁?我在哪?我挂墙上了?那他妈现在睁眼的这个玩意儿又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脖子僵硬地一动。视线猛地往下一跌——

映入眼帘的,不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裤和锃亮的皮鞋,是一蓬灰白色的、有些凌乱的……毛?

还有两只覆盖着同样灰白色绒毛的、肉乎乎的小爪子?此刻正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歪在地毯上。那该死的“痒”劲儿,正是从其中一只爪子尖传来的。

操!

一个荒谬绝伦、带着极度惊悚感的关键词,炸雷般劈开陆云洲混乱的意识——爪子?!

“嗷——!”

一声短促、尖厉、充满惊疑不定和滔天怨气的兽类嚎叫,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里爆了出来。

这声音不大,带着点奶腔,但在空旷肃穆的灵堂里,在那片压抑的啜泣和做作的哀嚎背景音中,显得格外突兀。

“喵嗷?!”

陆云洲被自己的声音彻底吓傻了。是猫叫?!他怎么会发出猫叫?!

那尖细的叫声像颗投入寂静水潭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刚刚还在“悲伤”地抹着眼泪的几位远方亲戚立刻扭过头,探寻的、厌恶的、嫌弃的目光,齐刷刷钉在陆云洲——或者准确说,钉在了他此刻这具该死的毛茸茸身体上。

“哪来的野猫?”一个穿着黑色套裙、妆容精致的女人嫌恶地捂住了鼻子,尖声抱怨,声音盖过了伪装的哭腔,“噫~臭死了!肯定一身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