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我，气质超凡脱俗，威压内敛，是他从未见过的。
“长得倒是不错，”他勾了勾嘴角，语气轻佻，“叫什么名字？过来，给公子我来捏捏肩。”
他以为，我是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小侍女。
他以为，这凤族神殿，已经快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我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那笑容，灿烂如朝霞，却冰冷如万载玄冰。
墨渊被我的笑容晃了一下神，随即皱眉。
“你笑什么？哑巴了？本公子跟你说话呢！”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慢慢地，抬起我的手。
一根手指，遥遥地指向他。
8.
墨渊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
他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让他神魂都在战栗的恐怖力量，将他牢牢锁定。
他想动，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想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中，终于露出惊恐和骇然。
“你……你……”
我依旧没有说话。
我只是轻轻地，朝着他的方向，点了一下手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
只有一声轻微的，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咔嚓。”
墨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体内的仙骨，那根支撑着他所有修为和仙人身份的根基，就在这一指之下，寸寸断裂，化为齑粉。
磅礴的仙力，如开闸的洪水，从他体内疯狂泄去。
他的容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乌黑的长发，变得花白。
光洁的皮肤，生出皱纹。
挺拔的身躯，变得佝偻。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仙君，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凡人。
他瘫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他以为是“新侍女”的女人，是谁了。
“师……姐……”
他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字，眼中满是悔恨和恐惧。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一身仙骨，是我凤族给你的。”
“现在，我收回来。”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凤族弟子，你与我凤族，再无半分瓜葛。”
“你，被逐出凤族了。”
我的语气，冰冷而淡漠，像是在宣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大殿。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光，破空而来，停在神殿门口。
素影御剑赶到。
她正好在附近办事，第一时间看到墨渊出事。
她看到殿内瘫倒在地的墨渊，又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凤九幽？你没死？”
她很快镇定下来，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用“正道”的口吻，厉声质问我。
“凤九幽！你竟敢滥用私刑，废人仙骨！你如此歹毒，与魔头何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