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列席会议的商王武丁:"大王,臣建议设立专门的甲骨库,由王室直接管理,所有占卜记录都要备份存档,定期验证占卜结果。这样既能确保神谕的真实性,也能积累经验,提高占卜的准确性。"
武丁沉吟片刻,点头道:"尹大人所言有理。孤准奏!即日起设立甲骨库,由尹大人负责管理,所有贞人必须按照统一格式记录,违者严惩!"
司祭长老脸色铁青,却不敢违抗王命。张昊知道,这只是与神权集团的第一次交锋,未来的斗争还会更加激烈。
建立规范的甲骨记录只是第一步,张昊的真正目的是通过分析大量占卜记录,发现其中的规律,逐步摆脱对迷信的依赖,同时掌握祭司集团的动向。他让商墨协助整理历年的甲骨记录,分类统计各种占卜结果的准确率,寻找其中的漏洞。
"大人,您看这份记录,"商墨拿着一片甲骨匆匆走来,"三年前占卜预测今年会丰收,但根据各地上报,今年多地出现旱灾,收成锐减。"
张昊接过甲骨仔细查看,上面的占卜结果确实是"吉,丰年"。他冷笑一声:"又是这些祭司搞的鬼。他们故意做出模糊的预测,事后再篡改记录,让人以为占卜永远准确。"
他开始系统地整理这些"失验"的占卜记录,秘密存档。同时,他建立了另一套情报系统,派遣可靠的武士伪装成商人,前往各地收集真实信息,与占卜结果进行对比。
这期间,张昊利用自己的历史知识,成功预测了几次自然灾害,提前做好防范准备,减轻了灾害带来的损失。他还改良了农业技术,推广更有效的耕作方法,提高粮食产量。这些举措让他在百姓中的声望日益提高,也进一步巩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
司祭集团并未善罢甘休。他们暗中散布谣言,称张昊是"妖言惑众"的妖人,利用邪术预测天象,意图颠覆商朝。甚至有人在祭祀时故意制造"异象",诬陷是张昊触怒了神明。
一天深夜,商墨慌张地跑来报告:"大人,不好了!甲骨库失火了!"
张昊大惊,连忙带人赶往甲骨库。只见库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里面存放的大量甲骨面临被烧毁的危险。"快!组织人手灭火!一定要保住那些重要的甲骨!"张昊高声指挥。
经过众人奋力扑救,大火终于被扑灭,但库房已经烧毁大半,许多珍贵的甲骨化为灰烬。司祭长老闻讯赶来,当即指责道:"看吧!这就是篡改神谕的报应!神明发怒了!"
张昊冷冷地看着他:"长老未免太心急了。火灾刚发生就下定论,莫非早就知道会有此事?"他仔细检查现场,发现起火点有多处,显然是人为纵火。
"大王驾到!"随着通报声,商王武丁赶到现场。看到烧毁的甲骨库,他脸色阴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祭长老抢先说道:"大王,此乃神明示警!尹大人乱改甲骨记录,触怒上天,才遭此报应!请大王严惩尹大人,以平息神怒!"
张昊上前一步:"大王明察!此事绝非天灾,而是人为纵火!有人故意烧毁甲骨库,销毁证据,诬陷微臣!"
"证据何在?"司祭长老反问,"难道尹大人又能预测是谁放的火?"
张昊胸有成竹:"证据就在火场之中。纵火者使用了易燃之物,必然会留下痕迹。而且,能在深夜潜入甲骨库纵火的,必定是熟悉库房情况的人。"他转向武丁,"臣恳请大王下令彻查,特别是掌管库房钥匙的人员和近期接触过库房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