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自由？在父亲的生命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看着傅夜沉，像是看着深渊，也像是看着唯一的救赎。
“为什么……是我？”她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傅夜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多余。
“因为你看起来很穷，很绝望，最重要的是，你欠我三千万。这样的人，最好控制。”
他的话，残忍而直接，彻底击碎了夏晚星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问为什么。她只是一个恰好撞上门来的、最合适的工具而已。
夏晚星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她缓缓地、清晰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
4 签字与换装
傅夜沉的效率高得可怕。
在夏晚星说出“我答应你”的下一秒，他就已经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半小时后，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律师便提着公文包出现在套房里。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夏晚星面前。
“夏小姐，这是契约。重点条款已经用红色字体标出，您可以过目。如果没有问题，就在最后一页签字。”
夏晚星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
“乙方需在任何公开场合扮演对甲方爱慕至深的角色，不得有任何违背人设的言行。”
“乙方不得干涉甲方的任何私人事务，不得对甲方的夜不归宿、与任何异性的正常接触提出异议。”
“乙方不得对甲方产生任何契约规定之外的感情。”
“契约期间，甲方负责乙方父亲夏建国的所有医疗费用，并一次性偿还乙方所欠全部债务，共计五十万元。”
每一条都像是一根锁链，而最后一条，是她无法拒绝的诱饵。
她没有再看下去。
拿起笔，笔尖在纸上悬了半秒，最终，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晚。星。
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律师收起文件，公事公办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傅夜沉：“傅总，手续完成了。”
“很好。”傅夜沉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准备你的第一场表演。”
夏晚星愣住了：“什么？”
“今晚傅家的家宴，”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你需要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出席。”
“可是我……”夏晚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带着潮气的廉价衣服，和那双沾着泥点的帆布鞋，窘迫地不知所措。
傅夜沉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他按下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几个字：“带她去‘换皮’，两个小时后，送到傅家老宅。”
挂断电话，他看向夏晚星，像是在交代一件物品的用途：“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不属于你自己，属于我为你设定的角色。演砸了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门外，傅夜沉的助理已经等候在那里，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夏晚星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被带到顶级的私人造型会所，任由一群陌生人摆布。他们为她洗去风尘，修剪指甲，将她的头发盘成优雅的样式。然后，她被带进一间挂满了奢侈品牌礼服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