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诛仙台上，仙骨尽碎
三日后，天界大殿。
洛清鸢被捆仙索缚在殿中，看着夜玄宸站在天帝身旁，冷眼看着仙官们列举她的罪状 —— 私通魔族，泄露天界布防，甚至试图用禁术复活魔族战死的士兵。
"我没有！" 她奋力挣扎，捆仙索却越收越紧，勒得她仙骨生疼，"夜玄宸，是你陷害我！"
夜玄宸轻笑一声，抬手挥出一面水镜。镜中赫然是她与他在彼岸花田相拥的画面，只是经过魔气篡改，她的表情显得格外亲昵放荡。更可怕的是，镜中还出现了她书房的场景，那些被她珍藏的、哥哥当年绘制的天界布防图，竟成了她 "泄露机密" 的铁证。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天帝的声音带着失望，"洛家世代忠良，竟出了你这样的叛徒。"
洛清鸢看向夜玄宸，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她忽然明白，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不仅要她的爱，还要她身败名裂，让整个天界都唾弃她。
被押往诛仙台的路上，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曾与她一起修炼的仙娥别过脸去，曾教她剑法的长老摇头叹息，甚至连当年总爱逗她的司命星君，都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诛仙台寒风凛冽，脚下是翻滚的云海，深不见底。夜玄宸就站在不远处，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洛清鸢，你可知罪？" 天帝的声音从云端传来。
她仰起头，任由风刮乱发丝："我何罪之有？爱错人，信错人，或许是罪。但通敌叛国，我绝不认！"
"冥顽不灵！" 天帝冷哼一声，"废去仙骨，贬入凡间，受万世情劫轮回之苦，直至磨灭仙根，永世不得重返九霄！"
刽子手举起仙剑的瞬间，洛清鸢看向夜玄宸。她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不忍，哪怕只有一丝，也能让她觉得这百日的相处并非全是虚假。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像在欣赏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戏。
仙剑刺入仙骨的剧痛，比万蚁噬心更甚。她感觉体内的仙力如潮水般褪去，翅膀上的羽毛一片片脱落，坠入云海化作点点荧光。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夜玄宸的声音穿透风声：
"每一世，我都会让你爱上我，再亲手把你推入地狱。洛清鸢，这是你欠我的。"
第三章：长安雪夜，丫鬟悲歌
第一世，她是长安侯府的丫鬟沈落雁。
侯府的梅花开得正好时，她在假山后捡到了一枚玉佩。玉质温润，刻着 "景渊" 二字。转身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便看到了萧景渊含笑的眼。
他是侯府的远房表亲，据说是来长安参加科举的。他总爱穿着月白长衫，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沈落雁负责给他研墨，偶尔抬头，会看见他握着笔的手指修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落雁，这字写得如何？" 他会把刚写好的诗递给她。
她不认多少字，却会红着脸说："公子写的，定是极好的。"
他便会低笑，伸手揉乱她的发髻："你呀，就会哄我。"
中秋那晚，月色如水。萧景渊带她去了后院的凉亭，石桌上摆着月饼和桂花酿。他给她斟了杯酒，眼神温柔得像要化开她："落雁，等我金榜题名，便求侯爷放你自由，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