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同时，易中海从他正房出来了。
他脸色很黑，也听到前院的事了。
三大爷被打，不光是打了阎埠贵脸，也打了管事的一大爷的脸。
易中海觉得李卫东太狂了，不讲规矩了。
他再不压李卫东就没威信了！
易中海背着双手，板着脸走到李卫东面前。
“李卫东！自行车是国家管着的东西，车票来路必须正！前院的我不管，现在我问你，你这张车票，怎么来的？必须讲明白！”
易中海一问，贾张氏胆子更大了：“就是！必须讲明白！糊弄不过去！我眼亮着呢！你小子干啥坏事我都知道！讲不清？好！我去街道、去派出所告你乱倒腾！”
秦淮茹在旁边急出汗，悄悄拉贾张氏衣角，小声说：“妈…算了…”
她怕出事，棒梗还在受罚。但贾张氏不听。
“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黄昏里炸开！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老母鸡两只。已自动存入系统空间，随时可凭意念取用。】
这一下看着比打阎埠贵还重！大家眼前一闪，耳光声就响了。
“嗷——！！！”
贾张氏杀猪一样叫！她那胖身体猛地晃了几下，要不是秦淮茹冲上去抱住，一定摔倒了。
贾张氏感觉左脸像火烧一样疼，耳朵嗡嗡响，嘴里有血味。
左半边脸飞快肿起来，五个红紫指印清清楚楚。
口水和血水流下来。
疼得她脑子空了，只知道含糊地哭骂。
秦淮茹吓坏了，死死抱住哭闹的婆婆，看着李卫东求：“别打了！卫东！求你！”
易中海也被这一巴掌震得后退一步，脸气得变色，嘴唇哆嗦着。
“李…李卫东！你敢！当着我面还打人？！没王法了！院里没人管你了吗？！我…”
他正要喊人去报警。
李卫东“哼”了一声：“说我打人？易中海，你好威风啊！我这叫保护自己！这老婆子胡说八道，讲我偷东西搞歪门邪道，还差点动手打我！难道我就站着让她骂？让她抓伤我的脸？”
他指着贾张氏肿起流血的脸，“你看看她那样子！我打她都算轻的！怎么？易中海，按你说的，等她真打伤了我脸，或者跑去外面乱讲毁我名声，那就是对的？你这主持公道，可真好。”
易中海脸白了，嘴唇发抖：“李卫东！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动手！”
“啪！”
声音又响又脆！
李卫东动作很快，不等易中海说完，他一步上前，抬起右手打了易中海左脸一巴掌！
易中海被打得往后连退几步，撞在贾家门框上才站住。
他捂着自己火辣辣肿起来的脸，耳朵嗡嗡响，嘴里有血味。
他傻了，脑子里空了。
几十年攒下的脸面全完了。
这小子真敢打我！完了！全完了！院里人全看见了！我的老脸！
中院一下子特别安静，只有远处炒菜声。
所有人都吓住了。
李卫东打阎老西就够吓人了，现在连一大爷也打了！
李卫东甩了甩有点麻的手，“易中海，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在战场上的爹娘打你的！他们保卫国家死了，换来你在院里护着那些骂他们儿子的人？别提什么尊老爱幼，收起你那套假模假样。”
易中海捂着脸，眼神有屈辱和怕，想说话，但疼得说不出。
李卫东又说，装着很客气：“你不是最爱讲道理、讲和谐吗？好，这事算了。
你年纪大，我年轻冲动，打人不对。
你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向来大度，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我小辈计较吧？也不会去派出所报保卫科吧？那样闹开多丢人？丢的不是我的脸，是全院的脸，更是你这管事大爷的脸！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团结，有事自己解决，对不？”
这番话就是易中海平时爱说的，现在被李卫东拿出来反将一军。
易中海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骂人，想报警批斗李卫东。
可看看四周：贾张氏躲在门后不敢出声；秦淮茹脸发白也帮不上忙；刘海中、阎老西更指望不上。
最能打的傻柱还在拘留所！他心里凉透了，没人能治住李卫东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李…卫东…你…狠！等着！”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周围的目光让他更难受。
他猛地转身，低着头，用手捂着脸，快步挤开人群，冲回自己正房的屋子，“砰”地关上了门！
看热闹的人都很吃惊，互相看着，没人说话。
他们慢慢散开回家，怕李卫东看他们。
李卫东嘲笑一声，推着新车穿过月亮门回后院小屋。
用缸子舀水倒进一个有缺口的铝盆。
从米缸拿个鸡蛋，打开倒进小碗，用筷子搅搅。
点旺煤炉，放锅倒点油热上，“滋啦——”一声，把鸡蛋倒进去，炒成黄黄的炒鸡蛋，很香。
他快速把蛋盛出。
锅里加水，煮一小把挂面。
水开了，面香味出来了。
面煮熟捞出放碗里，倒点面汤，盖上炒鸡蛋，滴两滴醋。
一碗香喷喷的鸡蛋拌面就好了。
他知道香味会飘出去。
这时别人家晚饭多是窝头或稀饭。
他没马上吃，走到窗边开了点缝看外面。
贾家门开了条缝，胖贾张氏探头使劲闻香味，眼睛又馋又恨。
“杀千刀的李卫东！小绝户！有车了还吃肉蛋！咋不噎死他！烂心肠的玩意！他爹妈地下看见也气死！咒他吃一口拉三天！生儿子没屁眼！有人生没人教的杂种……”
难听的话不停。
另一边，李卫东像拿起筷子拌拌面，让蛋碎都沾上。
夹起一筷子挂着蛋的面条，慢慢放进嘴里。
面条滑滑的，蛋香香的，带点醋味，热热的吃下去很舒服。
易中海躲起来了，傻柱蹲拘留所，棒梗在少管所刚挨完罚，接下来该收拾贾张氏这个爱闹事的老婆子了。
“光打不够。得让她再不敢出来，再不敢张嘴。最好让大家看清她真不是好东西。”
一个坏点子冒出来。
贾张氏老喊脚疼，她柜子里藏了好多止痛药（APC药片），李卫东以前看电视剧知道的。
现在管药没以后严，但弄太多也是不行。
“要是……让街道办觉得这不是‘止痛药’，是‘吸毒’呢？”
他眼睛冷光一闪。
这主意狠，能彻底整垮贾张氏。
她要背上“吸毒”的坏名，就再不敢装老人欺负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