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妄玉到了坟前,重新拿出镰刀,处理周边的杂草。
春日里,草长得很旺盛,除掉没几日,很快又会长出来。
闵妄玉生怕这些草阻挡了阿爷的目光,于是拿出了除草剂,喷洒在周围,这样,估计有好几年都不会有杂草长出来了。
把炒腊肉和白米粥放出来,又从空间里拿了几盘水果出来,摆放在坟前。
祭拜完阿爷,闵妄玉重新回到了天坑上面,慢慢的顺着山路,走回了家。
在院子门口时,他敏锐的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有人?
莫非是偷东西的?
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小型手枪,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院子门。
张球儿和三个小弟正在王全福的菜地里挑挑捡捡的摘菜苔吃,一边吃还一边踩踏这地里的菜苔,没注意院子门被打开了,只听得一声冷漠的如同寒泉冷石一般的冰冷嗓音质问他们。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声音他们从未听过,张球儿等人一回头看去,瞬间怔愣在了原地。
我嘞个亲娘啊?
他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然眼前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
好看得如同天上仙君下凡历劫来了。
“咕咚……”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
“老,老大,我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身边小弟的声音唤回了张球儿的思绪,他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俊美无双的青年,嘴角扯起一个笑,眼里都是不怀好意。
闵妄玉眉头蹙起,对于这样赤裸恶心的目光反感无比,嗓音含怒,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枪几乎要立马喷出子弹,让在场几人血溅当场!
“滚出去!”
张球儿却不怕他,反而狞笑着向他走来:“我要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眼前之人他没见过,但不妨碍他第一次看见他就想把他关起来供自己玩乐了。
他玩过女人,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
他恶向胆边生,朝着闵妄玉快速走来。
闵妄玉眸色冰凉,扣动了袖子里的扳机,微不足道的一声响之后,张球儿捂着大腿,痛苦的蜷缩起来。
“操他娘的,好痛啊!啊!啊!啊!”
张球儿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抱着大腿在地上不停打滚。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老大!老大!那臭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老大!”
………………
一片聒噪之声。
闵妄玉放下自己的手,冷冷的注视着他们:“还不滚,要再试一次我的本事吗?”
那些人回头惊恐的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什么鬼怪一样,有人能不动声色的置人于死地,他们从来没见过 也意识到了面前的人绝对不好惹,只能合力抬起已经疼昏过去的张球儿飞也似的跑了。
妈呀,今天真是见鬼了!
长得那么好看,行事却那么狠辣,简直就是玉面罗刹!
这鬼地方,再也不来了。
几人灰溜溜的下了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闵妄玉把手心里的小手枪放回了空间里。
还好当时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屯了七十多个小目标的防身工具,空间里什么都有,才能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古代里安身立命。
把院子门重新锁好了,闵妄玉回到了屋子里,拿出了锄头和扫地的筐子出来,把院子刚刚被那小偷的血液污染的土地给铲平,丢在了院子外面。
院子里还是干干净净的看着舒服。
收拾干净院子,他又重新打理了一遍那块小菜地。
菜地里种着的,是阿爷去世前亲手撒下的小白菜,已经长大了,抽苔了,他没舍得吃,却被那些贼人给糟蹋了。
闵妄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菜地重新打整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了灵泉水,稀释过后浇在了菜地里。
希望这些菜还能好好的生长下去。
收拾完院子和菜地,闵妄玉回到了屋子里,继续做那张躺椅。
阿爷已经用不上了,可躺椅工程也不能半途而废,他拿起工具,继续做躺椅。
等到这把木躺椅做完了,他就带过去,烧给阿爷。
而张球儿这边,匆匆忙忙的下了山,急忙去找村里当然土大夫来给他们老大看病。
那老大夫被其中一人拎过来,脸色都白了,看见张球儿的惨状,他连忙给人看诊。
只是伤在大腿,只有一个圆圆的,小小的伤口,看不出来是什么伤的。
老大夫也拿不准,索性在伤口撒了一点止血药粉,用纱布包裹起来,也不敢多说话,提着药箱匆匆的跑了。
更别提要什么药钱了,连吃的都不敢开口说一句。
三个小弟把张球儿送回了家里,倒还尽职尽责的守在他身边,直到夜晚,张球儿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热,那些小弟也不靠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只一味的给他盖被子,闷汗。
闷出汗来就好了。
张球儿连续高烧,烧了好几天,等彻底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忘记了很多事,如同傻子一般。
那些小弟在张球儿高烧第二日的时候,心中就开始猜测张球儿可能无法好过来了,一番激烈争吵过后,一拍手,三人做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恶霸小团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散了。
张球儿连续发烧三日都没死,也实在是命大,人只是变得痴傻了一些,整日邋邋遢遢的,挂着鼻涕走过村头巷尾,某一日就彻底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反正没有谁去关心他。
村里人饱受他们的折磨,巴不得他就这样死去才好,他不在了,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