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失去力气,跪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晚晚原谅你,什么时候起来!”
我被打的头晕目眩,脑子嗡嗡的叫,血泪模糊我的视线,头顶的太阳扭曲成漩涡,像是把我吸进去一样。
我像一条溺水的鱼一样伏在地上贪婪的呼吸,喉间一抹腥甜涌出,连话也说不出。
只好用手比划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林晚却哭的更加伤心:“阿钰,你还是不要怪罪夫人了。”
“当初要不是夫人父亲伪造我父亲叛国的罪证,我又怎么会被发落教坊司,与你生生分离。”
“现如今,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你身边。
可夫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不想再回去那教坊司,我不愿意学那勾栏模样,管事便日日打我,简直生不如死。”
裴钰看着林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然信了大半,直接对着我的腿狠狠踩下去。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我痛晕昏厥过去。
“贱人,你欺瞒我也就算了,还如此伤害一个弱女子。”
“你那父兄杳无音信,估计早死了。
活该你父兄战死,活该你母亲早亡!”我是被痛醒的,只见裴钰埋在我腿间,小心翼翼包扎着。
“你不想让晚晚做我的平妻,才去求了皇上?”
还没等我说什么,裴钰下手重了些,疼得我一颤。
“罢了,晚晚贴心,说是会满月晏给你敬茶,纵使平妻,她也越不过你。”
“但是我告诉你,晚晚与你不分高低,你不能怠慢她分毫。
至于你的孩子也得叫晚晚的孩子一声长姐。”“还有必要吗?”我心灰意冷开口道。
不日我就会带着孩子南下离开。
裴钰看着我的样子,一股子无名火,用力扯开我的绷带,按的伤口直冒血。
“那就如你所愿,和离,带着你的野种有多远滚多远!”
他暴怒摔门而去,没多久管家便踹门而入。
他堆着满脸的褶子,迎着一脸得意的林晚进来。
“陈言心,既然你自请和离,便不是国公府的人,国公府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带走的。”
嬷嬷一脸的不满:“那是我们小姐的陪嫁!”
林晚一脸的得意:“陪嫁?这些都是你对我伤害的补偿。”
说完,她将便以不吉利为由头,将我的用过的东西通通丢出去。
我抱着孩子孤零零站在院中间,看着我熟悉的一切被替代。
想起了我还没有出阁时,在院里让侍女推着我荡秋千的时候。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裴钰,是个走快两步都脸色通红的书生。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佯装摔倒倒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手足无错,我乐的开怀。
却不曾想从一刻,我便弄丢了自己的心,我知裴钰的艰难。
恳求父亲帮扶,就这样,裴钰逐渐掌权,当上了国公爷。
他来看我的日子越来越少,书信却日渐变厚,装满浓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