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懒洋洋的从椅子上起来,拍了拍她的肩,
“没事儿,这种情况经常有,等他们跟后台商量好。”
林恣意尴尬的手扭着裙边,
“什么词不能说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违规了”
“呵呵,敢情你刚说的什么你不懂啊”
“嗯”
余洋无语地笑了,这个小孩实在是有些过于单纯了,他都舍不得看她怎么被这个公司生吞活剥了。
工作人员推开门,
“小意,老板让你过去一趟。”
林恣意壮着胆子推开门,
“老板”
“啊,来了,坐。”
“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哪个词不能说······”
“行了,这都是常事,没事的啊”
老板挥挥手,一副大度的样子。
林恣意忐忑的坐下,等着老板继续说,
“小意,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打过去了,你收到了吗?”
林恣意一直在直播,没来的及看手机,打开手机一看,银行卡收款6600,
“这么多!比底薪高了1000啊”
“嗯,这是你前两周的奖金”
林恣意开心地攥紧手机,这么多钱,像做梦一样。
“我们公司一向是提前半个月发工资,你知道的,等下个月奖金更多。”
“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冲业绩的!”
“你长得这么漂亮,业绩自然是没问题”
老板拍了拍林恣意的手,一脸坦然的看着她,
林恣意觉得有点不舒服,可看老板的眼神实在是坦荡荡,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今天直播中断,业绩算到这个周,只要这个周达标就行”
“好”
“嗯,没事了,出去吧”
林恣意镇定地关上门,然后转身就跳了起来。
太好了!这个月还了欠款还能剩1600!
林恣意蹦蹦跳跳的出门,撞上抽着烟进来的余洋,
“啊,哥,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呦,这么开心啊,发工资了?行了,回去吧,今天的直播算是泡汤了”
“嗯!”
林恣意现在心情很好,看余洋也没有他喝醉时那样讨厌了。
余洋笑了笑,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他找老板有啥事啊,不知道他的工资是多少,肯定上万,就是不知道是几万”
林恣意破天荒的奢侈一把,没有挤地铁回家,而是打了个车回家。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司机好一顿阿谀奉承才放她下车。
她摸了摸被夸红的脸,管他的呢,出门在外,身份自己给!
她就是千金大小姐!
林恣意进门前看了一眼街对面的便利店,脸瞬间垮了下来,
扶望······这小帅哥肯定被她吓得不轻,她是没脸再去找他了。
“我回来了!”
林恣意一开门,一道红光闪进她的眼睛,下一秒她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下来,林恣意被门外刮进来的雨点淋醒。
“啊,我的头······”
林恣意揉着后脑勺,靠着墙勉强撑住身子站了起来。
打开灯,白炽灯骤然亮起刺得她眯起眼,屋里一片狼藉。两张真皮沙发呈对角线瘫在南北墙角,金属骨架扭曲成诡异的弧度,雕花木椅斜卡在旋转楼梯中段,地上到处都是她的稿子······
“肖砚白!肖砚白!”
林恣意恐慌的喊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肖砚白弄的吗?
他突然发什么疯?
“肖砚白!”
林恣意叫了很多声,他一直没有出现,林恣意头晕的厉害,坐在沙发上回想刚进屋看见了什么。
只能想起来一道红光,
红光?
是肖砚白说的,他死之前看到的红光吗?
难道?
她也死了?
林恣意猛地冲到镜子前,镜子里是她略显苍白的脸·····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现在急切地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打给谁?
不能打给家里人,
打给同学?
林恣意想起大学里要好的几个室友,她们都以为她一毕业就考上公务员了,都很羡慕她,根本不知道她早就从家乡里跑出来。
林恣意最后还是给扶望打了电话,
“喂?”
林恣意颤抖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恣意?你怎么了?”
“你能听见我说话?呜呜呜,太好了,你在便利店里嘛?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害怕·····”
“好,你等着”
林恣意紧紧的攥着电话,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有心跳声,应该没死吧?
扶望能听见她说话,
她应该没死吧?
门没关,扶望冒着雨跑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哭的厉害的林恣意,还有家里像遭受了地震一般凌乱的家具。
“这······恣意,这是怎么了?”
扶望握住林恣意的手腕,想将她拉起来,却没想到林恣意猛地扑到他怀里,
“你碰得到我!我还没死呜呜呜呜,我以为我死了!”
“你等等,你慢慢说,这是怎么了,什么死了活了的”
“我一回家,我一回······”
林恣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脑子终究还是缓了过来,她怎么说呀!
“我也不知道,我一开门,就看见一道红光,然后······等我醒过来天都黑了,一打开灯,整个房间都乱套了”
林恣意抽泣着调整好情绪,
“没事了,可能,可能是家里进贼了吧”
林恣意只能用这种话来骗扶望,反正不能跟他说,上一个死在这的人也看见了相同的红光吧。
肖砚白,他去哪了?
消失了吗?
扶望给林恣意倒了杯热水,
“我看,你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看看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偷是从哪进来的”
“不,不用了。你不知道,我穷的很,没有值钱的东西,小偷都翻遍了,肯定不会再来了。”
林恣意根本不报希望,报警肯定没用。
“好吧。那你?”
扶望拍着林恣意的后背,她终究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哭的实在可怜。
“什么味道啊?”
扶望突然问道。
“不知道”
林恣意早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异香,总感觉在哪闻过,刚刚太害怕自己死了没,来不及细想。
这味道太香太浓,香到极致甚至都有些臭了。
“这味道之前我在二楼闻到过,就是比这个淡很多”
“我上去看看”
扶望拍了拍林恣意冷到僵硬的手,独自上了二楼。
林恣意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看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心里很失落,小声地喊了一声,
“肖砚白,你去哪了?你不会消失了吧?”
肖砚白还是没有出现,林恣意有些害怕的喊着扶望,
“扶望,你发现什么了吗?你下来吧,我有点害怕”
扶望并没有回答,林恣意只好壮着胆子走上楼梯。
点了一支烟,朝她吐了口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