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赵凯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抱着胳膊倒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周围的人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
林梦瑶脸色惨白，指着我，声音发抖：“陈哲！你……你竟然敢打人！我要报警！”
“报警？”我一步步走向她，棒球棍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等警察来的时候，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林梦瑶被我的眼神吓到，转身就要跑。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把她拽了回来，匕首“唰”地从袖筒滑进手里，冰冷的刀刃贴在她的脖子上。
“别跑啊，梦瑶，”我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地狱的寒气，“前世你把我推给丧尸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跑呢？”
林梦瑶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混合着鼻涕往下流：“阿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钱……钱我都还给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像以前一样？”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以前我把你当宝贝，你把我当傻子。现在想求饶？晚了。”
我想起前世被丧尸咬断手臂时的剧痛，想起喉咙被撕裂时的绝望，想起他们关门时那冷漠的眼神。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我握着匕首的手猛地用力——
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林梦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尖叫声更大了，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有人吓得往外跑。我没管这些，转身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的赵凯。他看到林梦瑶的尸体，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该你了，赵凯。”我举起棒球棍，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两下，直到他的惨叫声彻底消失，脑袋像个破西瓜一样塌陷下去。
我喘着粗气，看着地上两具温热的尸体，胸口的恨意终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前世的仇，终于报了。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尖叫着跑出商场。我知道不能久留，捡起地上的背包和棒球棍，快速朝着商场门口跑去。
刚跑出商场，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距离末日爆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街上的人还没意识到危险，依旧行色匆匆。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我住的小区地址。司机看着我脸上的血渍，眼神有些害怕，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路上，红色的雨点开始落下，像血一样砸在车窗上。我看着窗外，看到有人伸手去接雨水，然后突然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指甲变得又长又尖——第一个丧尸，出现了。
“啊！怪物！”有人尖叫起来，街上瞬间混乱起来。司机吓得脸色惨白，猛地踩下刹车：“小伙子，我……我不送了，你自己下车吧！”
我没跟他纠缠，付了钱，推开车门跑了下去。红色的雨越下越大，街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变成了丧尸，朝着活人扑去。
我握紧棒球棍，朝着小区跑去。一路上，遇到两个扑过来的丧尸，我都是朝着它们的脑袋狠狠砸下去——前世的经验告诉我，丧尸的弱点只有头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