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有人低声问。
「断魂针。」我的回答简短而坚定,「能逼出体内蛊毒。」
话音未落,我已经将第一根银针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腕要穴。剧痛瞬间爆发,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经脉。但我咬紧牙关,继续下一根,再下一根……
整整十二根银针,精准地刺入我的十二经脉交汇点。每一次扎针,都让我的身体颤抖得几乎站立不稳。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蛊毒游走至指尖滴落,彻底洗清嫌疑。
「啊——」最后一下,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黑色的蛊液顺着指尖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蔓延开来,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萧承岳微微动容,眉头紧锁。
「看到了吗?」我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这就是我的答案!这种蛊毒正是匈奴所施,是赫连桀的赤蝎蛊!如果我是匈奴的爪牙,他怎么可能让我背负这样致命的东西?」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但萧承岳依旧没有完全相信我。他的眼神复杂,似乎还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当天晚上,他召见了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左贤王府,我派两个人随你前往。」他说得云淡风轻。
「监视我?」我冷笑了一声,直视他的眼睛。
他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为了大局。」
我没有反驳。因为现在,我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争论。
9
我不能听萧承岳的安排。
再一次偷偷出营。
我身穿黑色劲装,骑在一匹黑马上,立在营帐后的山头,手指紧扣弓弦,目光死死锁定远处的目标——萧承川。他是萧承岳的弟弟,也是这次计划的关键棋子。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念道,随后松开了手指。
箭矢破空而出,带着一道凌厉的啸声,正中萧承川的胸口。他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
这一箭,彻底点燃了全军的怒火。
将士们看到了我的身影。
「柳青!你竟敢背叛!」 「杀了她!为副将报仇!」
喊杀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而我,则策马扬鞭,消失在夜色中。
左贤王帐外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匈奴士兵的呼喝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萧承川重伤的消息。
萧承川这位军中少有的智勇双全之人的倒下,已经让左贤王帐的守备力量有所松懈。
我戴着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伪装成一名普通士兵,混进敌军营地,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悄悄靠近左贤王的营帐。
「血祭阵。」
没想到匈奴人会用这样人阵法,虎符就在眼前,我必须破掉此阵。
这是一种以血液为媒介的古老禁术,一旦踏入,便会引发连锁反应,让人无处可逃。
我快速回忆父亲教过的破解方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阵眼。
我发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板,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号。这就是「阵眼」。
我咬紧牙关,再次割开指尖,将鲜血滴在石板中央。与此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枚特殊的药丸——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剂「逆血丹」。它能够短时间逆转血液中的能量流向,从而破坏阵法的核心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