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则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和恐惧,他喃喃自语:“不可能……我的判断不可能出错……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暗示……不,是她,是她设计了我!”
苏晴冷冷地看着他们:“小姐说了,这封信就是她的告别。她希望你们从今天起,各自安好,不要再试图寻找她。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让三个男人都感到了寒意。
就在这时,顾承泽的手机响了。他烦躁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助理惊恐的声音:“顾总!不好了!公司所有账户的资金,在一小时前,被全部转走了!而且……而且是以您的名义,授权给了一个我们完全无法追踪的海外账户!”
顾承泽如遭雷击,他猛地看向苏晴。
苏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我的影子,冰冷而美丽:“顾先生,小姐说,那座金丝笼,她帮你拆了。现在,我们都自由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深的手机也响了。是他的画廊合伙人,声音绝望:“林深!完了!我们准备下个月展出的一系列新画,主题是‘永恒的爱’,献给苏小姐的……可刚刚有人匿名举报,说那些画都是抄袭!而且对方提供了确凿的证据!现在媒体已经炸了锅,你的艺术生涯……彻底完了!”
林深手中的风衣滑落在地,他看着自己那双曾被誉为“天才之手”的手,眼神空洞。
最后,是沈言的手机。他接起电话,是心理协会的主席,语气严肃:“沈医生,我们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里面详细记录了你利用职务之便,对多位女病人进行情感操控和不当引导的录音和文字记录。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协会已经决定对你展开正式调查,并暂时吊销你的行医资格。”
沈言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引以为傲的专业、声誉、事业,瞬间化为乌有。
三个男人,一个失去了财富和权力,一个失去了才华和名声,一个失去了事业和地位。他们曾拥有的一切,都被我这个“死人”,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葬礼上,剥夺得一干二净。
他们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骇、狼狈和……一丝荒诞的共鸣。他们曾为我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因为同一个人的“算计”,而站在了同一条毁灭的起跑线上。
“她……她到底是谁?”顾承泽喃喃地问,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林深和沈言也看着他,他们第一次,对我这个“死者”,产生了真正的敬畏。
苏晴收起信,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女人,缓缓摘下伪装,露出一张与我有着七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她的眼神,比苏晴更加冷静,也更加深邃。
“都处理好了?”女人开口,声音清冷。
“是的,小姐。”苏晴恭敬地回答,“按照您的计划,他们已经得到了各自的‘礼物’。”
女人,也就是真正的“我”,看着后视镜里那三个在雨中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我轻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墓园。
车子在一条僻静的公路上行驶。我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