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嫦娥。
她还活着,她的父母也还活着。
雷虹宇站在原地,眼眶突然发热。前世他就是在这门口,看着嫦娥纺线,听她哼着村里的小调,说等攒够了钱,就跟他成亲,把土坯房修得亮堂些。可后来,这一切都被拆迁的铁蹄踏成了碎片。
“虹宇?你咋站那儿不动?”嫦娥抬起头,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亮,放下纺车站起身,“是不是也听说拆迁的事了?我爹娘正愁呢,说那西域公司给的钱,连买半间茅房都不够。”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软,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吞,可眉宇间藏着一丝忧虑。雷虹宇一步步走近,贪婪地看着她的脸——没有后来的泪痕,没有绝望的苍白,还是前世他深爱的模样。
“别怕,”雷虹宇走到她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有我在,没人能拆你家的房子,没人能欺负你爹娘。”
嫦娥愣了愣,脸颊微微泛红:“你咋突然说这话?你一个庄稼汉,能跟那些有钱人斗吗?”她知道雷虹宇疼她,可西域公司是城里来的大公司,听说还跟官府有关系,他们这些村民,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蝼蚁。
雷虹宇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为纺线,指尖有些薄茧,却很暖。“我不是以前的雷虹宇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相信我,这次我一定护好你们。”
他没说重生的事——说了她也未必信,还会以为他疯了。他只知道,这一世,他手里有万亿资本,有遍布全球的人脉,有前世的记忆,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嫦娥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跳莫名快了些,轻轻点了点头:“我信你。”
她从小就信他。小时候她被村里的 boys 欺负,是雷虹宇把她护在身后;她家里穷,买不起笔墨,是雷虹宇偷偷把自己的分给她;后来她做纺织女工,夜里纺线到深夜,是雷虹宇每天送个热红薯过来。她信他,就像信太阳会东升西落。
雷虹宇心里一暖,握紧了她的手:“走,跟我去看看那拆迁通知,再跟叔叔阿姨商量商量。”
两人并肩走向村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老槐树下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雷虹宇知道,这只是开始,西域公司的反扑很快就会来,但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二章 :初布防线,暗抵风波
嫦娥家的土坯房里,嫦娥的父亲陈老爹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母亲陈大娘则在屋里抹眼泪。看到雷虹宇和嫦娥进来,陈老爹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一磕,叹了口气:“虹宇来了,你也听说了吧?那西域公司的人,上午就来了一趟,说三天后要是不签字,就强拆。”
“爹,虹宇说他有办法。”嫦娥扶着陈大娘坐下,轻声说。
陈老爹看了雷虹宇一眼,眼神里带着期盼,又带着担忧:“虹宇,不是叔不信你,可那西域公司的人,昨天在邻村就把人家的房给扒了,还把反抗的人打伤了,官府也不管。咱们小老百姓,咋跟他们斗啊?”
雷虹宇走到桌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他刚重生时,在麦田里发现的,里面是他前世攒的几十块钱,还有一张他今生的黑卡(他也不知道为啥黑卡会跟着过来,或许是执念太深)。他把黑卡揣回兜里,只拿出那几十块钱,放在桌上:“叔,这钱您先拿着,买点吃的用的。至于西域公司,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联系府城的媒体了,他们最喜欢报道这种强拆的事,只要把事情闹大,官府就不敢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