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屏住呼吸，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这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试图与她沟通。
“你们是谁？”她轻声问道，生怕声音太大会吓走这些神秘的文字。
“守护者。”
“像你一样曾经被困的人。”
“现在帮助你的人。”
文字出现的速度时快时慢，风格各异，确实像是来自不同的人。
“我在哪里？为什么关着我？”
“废弃工厂改造的囚禁中心。”
“你是被选中的‘商品’。”
“他们在等你屈服。”
商品？这个词让林小雨不寒而栗。
“张皓是谁？”
“驯服者。”
“专门骗取信任。”
“不要相信任何承诺。”
林小雨想起明天晚上张皓承诺来救她的事：“他说明天会来带我离开。”
文字突然变得密集起来：
“陷阱！”
“这是测试服从性的标准流程。”
“假装相信，但不要真的跟他走。”
“我们会教你下一步。”
林小雨感到一阵反胃。如果这些文字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差点就落入了更深的陷阱。
“我该怎么相信你们？你们也可能是我想象出来的，或者更糟——是他们在戏弄我。”
空气沉默了片刻，然后出现新的文字：
“你母亲叫李秀芳，父亲叫林国栋。”
“你在江北大学读大二，专业是英语教育。”
“租住在学校附近的阳光公寓B座307。”
“最喜欢的颜色是淡紫色。”
“左肩后面有一个心形胎记。”
林小雨捂住嘴，抑制住惊呼。这些信息如此私密，特别是那个胎记，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
“够了，”她颤抖着说，“我相信你们。”
“抱歉，我们需要你信任我们。”
“明天按照我们说的做。”
“现在休息，保存体力。”
文字逐渐消散，留下林小雨在月光中默默流泪。这次不是出于绝望，而是因为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人。
第二天清晨，当送饭的男人来时，林小雨特别注意了他的手环。确实是蓝色的，编号037。她按照守护者的建议，只吃了少量食物，将大部分藏在角落的裂缝中。
“有多少人被关在这里？”她尝试着问送饭人。
一如既往，没有回应。但当他转身离开时，手指轻微地向左侧指了指。林小雨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有冰冷的墙壁。或者他指的是左边的牢房？
整个上午，林小雨都在尝试与守护者交流，但文字很少出现，只有当她的问题非常具体时，才会得到简短的回应。
“这里有多少囚室？”她低声问。
“二十四个，目前住着一半。”
“大多是年轻女性。”
“你是最新的。”
“我怎么才能逃出去？”
“等待时机。”
“先取得一些自由活动的权限。”
“观察，学习，准备。”
中午送饭时，换了一个戴蓝色手环的女人。林小雨注意到她的编号是042，而且她的眼神比037号更加空洞，动作也更加机械。
“你还好吗？”林小雨试探着问。
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但在放下碗的时候，一小片纸从她手中滑落。完成后，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推车向前。
林小雨的心脏狂跳。等女人离开后，她迅速捡起那张纸片。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洗衣房，下午三点，假装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