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太宗李世民(事后秦王继位)亲自表彰四人救驾之功。
封赏完毕后,太宗单独留下李淳风和袁天罡:“朕有一事相托。”
他取出一卷密函:“裴寂案中,发现有与前朝余孽往来书信。其中提及‘七星重生,太阴归位’之语,司天台解读认为,可能指向又一个阴谋。”
太宗目光深邃:“朕命你二人暗中调查,以防祸患再起。”
走出大殿,袁天罡轻声问:“你怎么看?”
李淳仰望苍穹,眼中忧色更深:“天象显示,荧惑仍在逼近紫微垣。恐怕裴寂不过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危机...尚未到来。”
远处,乌云再次汇聚,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降临长安。
而他们不知道,在城中某个暗巷里,一个戴着斗篷的身影正低声轻笑:“棋子已弃,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人抬手间,掌心浮现七点星芒,排列竟与噬星大法完全一致。
星光闪烁,映出一双妖异的紫色眼眸。
皇城深处的阴影比想象中更加绵长。裴寂伏诛的消息尚未传开,长安城却已暗流涌动。
三日后,太宗在太极殿召集群臣,宣布裴寂罪状。金殿之上,群臣噤若寒蝉,唯有御史大夫杜淹出列:
“陛下,裴寂虽罪该万死,然其党羽尚未肃清。臣请彻查朝中与其过往甚密者,以防后患。”
龙椅上的太宗目光如炬,扫过殿内众臣。许多人低下头,不敢与天子对视。
“准奏。”太宗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但需有真凭实据,不得妄加揣测,牵连无辜。”
退朝后,袁天罡被杜淹拦住去路。这位一向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御史大夫,此刻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袁公子年轻有为,深得陛下赏识。”杜淹语气亲切得令人不适,“小犬杜荷与你是同窗好友,还望日后多亲近。”
袁天罡恭敬回礼,心下却生疑虑。杜淹素来不与朝中年轻官员交往,今日举动着实反常。
离开皇城时,袁天罡巧遇正准备回司天台的李淳风。他将杜淹的异常告知,李淳风蹙眉:
“杜淹是裴寂政敌,多年受其打压。如今裴寂倒台,他应是最大受益者。”
“受益者...”袁天罡喃喃重复,忽有所悟,“若裴寂只是棋子,那真正的主谋会不会正是看似与他为敌之人?”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有惊涛骇浪。
当夜,袁天罡悄悄来到杜府拜访杜荷。书房内,杜荷面色苍白地透露了一个秘密:
“父亲近日行为确实古怪,常在深夜独自前往府中禁地‘观星阁’,且不许任何人靠近。”
更令人不安的是,杜荷无意中听到父亲与神秘客人的对话:“他们提到‘七星已陨,太阴当立’,还有什么‘换日计划’...”
与此同时,李淳风在司天台夜观天象,发现异常:虽已除裴寂,但荧惑近紫微的凶兆不仅未消,反而愈演愈烈。
她启动汉代传下的浑天仪,推演星象变化,结果令人震惊——所有线索指向的并非活着的大臣,而是...已故之人。
“这不可能...”李淳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