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隋暖抬眼，语气笃定，“我虽然没看到脚印，但帮我钓鱼的‘小家伙’可能知道更多。它对水库附近的环境很熟，之前还说见过那两个男人埋东西，或许能找到其他线索。”她没直接说自己能听懂蛇语，只含糊地把小黑蛇归为“熟悉环境的小家伙”——这种超出常理的能力，暂时还不能轻易暴露。
李建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条通体漆黑的小蛇。他斟酌了一下，没直接否定：“如果它真能提供线索，当然最好。不过明天我们会派技术科的人去水库全面勘查，你要是方便，也可以一起去，毕竟你对钓点的位置最熟悉。”
“我方便！”隋暖立刻应下，钓鱼的计划暂时被打断，但能帮着查案，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比钓上大鱼的兴奋感，多了点不一样的重量。
第二天一早，隋暖特意带了一大袋香肠，还找了个更宽敞的透气竹笼，刚把小黑蛇放进去，它就迫不及待地缠上她的手腕，金色眼睛亮闪闪的：“今天去水库？是不是能再吃昨天那种香肠？”
“先办正事。”隋暖点了点它的脑袋，“找到线索，给你开整根香肠。”
警车在水库岸边停下时，技术科的警员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蹲在昨天的钓点附近，用小刷子仔细清理着地面。李建国迎上来，递给隋暖一副手套：“小心点，别碰现场的东西。你说的‘小家伙’在哪？”
隋暖把竹笼打开，小黑蛇立刻爬了出来，顺着她的胳膊滑到地面，尾巴尖快速扫过周围的草地，信子不停吞吐。它没往人多的钓点去，反而朝着水库上游的方向爬，一边爬一边回头喊：“这边！这边的土味不一样！”
隋暖立刻跟上，转头对李建国说：“李警官，它好像有发现！”
一行人跟着小黑蛇往上游走，岸边的草越来越密，脚下的泥土也从干燥的沙质土，变成了湿润的黑土。走了大概两百米，小黑蛇突然停在一处浅滩边，这里的水面比其他地方更浑浊，岸边的泥土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还散落着几根枯草。
“就是这里！”小黑蛇抬起头，金色眼睛盯着水下，“那天晚上，那两个男人就是在这里挖的坑，埋完东西还往水里扔了点什么，溅起的水花差点打湿我的尾巴！”
技术科的警员立刻围过来，用探测仪在浅滩附近扫描，其中一个人突然喊：“李队，这里有金属反应！”
隋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蹲在岸边，看着警员们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挖开泥土——水下的泥土很软，挖了没一会儿，就露出一块深色的布料边角，布料上还沾着水草和泥沙。
“小心点，别弄破了。”李建国凑过去，眼神紧绷。两个警员用镊子轻轻夹住布料，慢慢往上提，随着布料被拉出水面，一块带着半截照片的身份证残角露了出来——照片上的女人梳着马尾，笑容明亮，身份证上的名字清晰可见：林晚。
“林晚？”李建国立刻拿出手机，翻出近期的失踪人口档案，很快就找到了匹配的信息，“是上周报案失踪的林女士！她丈夫说她出门买东西后就没回来，监控只拍到她进了城郊的便利店，之后就没了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