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诚实地点了点头，表情甚至有点惭愧：“娘娘说的是，臣女以后一定注意，尽量……上台面一点。”比如下次摔跤选个好看点的姿势？
淑妃：“……”她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往上涨，手里的茶盏都快端不稳了。这天没法聊了！
周围其他妃嫔也是表情各异，想笑不敢笑，看向姜桃汁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这到底是真傻，还是段位高到可怕的装傻？
经此一役，姜桃汁“抽象美人”的名头算是彻底坐实了。背地里大家都不叫她姜答应，改叫“砖妃”或者“姜地砖”。
姜桃汁本人倒是对这些外号接受良好，甚至觉得“砖妃”挺贴切，那箱地砖还在她屋里摆着呢，当凳子坐有点凉，当枕头又太硬，目前主要功能是镇宅。
她愁的是另一件事——学习宫廷礼仪。
教习嬷嬷显然听说了她的“光辉事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还是被驴踢过的那种。
“走路！要袅袅婷婷，如弱柳扶风！姜答应，您这走的是螃蟹步吗？横着晃！” “行礼！要轻柔缓慢，姿态优美！您这猛地蹲下去，不知道的以为地上有金子捡呢！” “说话！要轻声细语，笑不露齿！您这大嗓门，还有这哈哈笑的劲头，隔壁军营操练都听见了！”
姜桃汁学得痛苦万分，感觉比帮她娘喂鸡累多了。喂鸡只要把谷子撒出去就行，这走路说话还得管先迈哪只脚、嘴角弯几度，太折磨人了！
嬷嬷让她端着茶水练习敬献，她紧张过度，手一抖，茶盏“哐当”掉地上，碎了。 嬷嬷气得脸发白：“姜答应！您这手……” 姜桃汁看着地上的碎片，下意识就秃噜出一句：“碎碎平安！嬷嬷，这说明您以后一定平平安安！” 嬷嬷：“……”
嬷嬷让她抄写《女戒》静心，她抄得头晕眼花，那些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最后实在受不了，她摊开纸，开始画小人儿。画自己摔跤，画陛下赏砖，画淑妃气得变形的脸，还配上了歪歪扭扭的文字说明。
嬷嬷来检查时，拿起那叠“画作”，看了半天，手指直哆嗦：“姜、姜答应！这是何物？！” 姜桃汁一脸天真：“回嬷嬷，这是《女戒》读后感，图文并茂版，是不是更容易理解？” 嬷嬷捂着胸口，连掐人中的力气都没了，指着门外：“出去！老奴教不了您！您另请高明吧！”
姜桃汁就这样被礼仪培训班劝退了。
她灰溜溜地往回走，心里有点小委屈。她真的努力了嘛！就是身体它不听使唤啊！
路过御花园的荷花池，她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肥鲤鱼，肚子有点饿，蹲在池边发呆。 “要是能捞一条上来烤着吃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哦？姜答应还想烤了朕的锦鲤？”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姜桃汁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头栽进池子里喂鱼。幸好被人一把拎住了后衣领。
她回头一看，又是陛下！他今天穿了一身常服，身边只跟了两个内侍，看起来像是忙里偷闲出来溜达的。
“陛、陛下！”姜桃汁手忙脚乱地行礼，这次记得没蹲太猛，“臣女不敢！臣女就是……看着它们长得挺肥美……呃，不是，是挺活泼！对，活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