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扬，突然抬手按下桌底机关。
刹那间，数条金丝从四面八方射出，将宋星澜牢牢捆住！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早料到你会这样。”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他，“这些金丝掺了玄铁，越挣扎越紧。”
宋星澜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妙极了！妻主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现在妻主要怎么处置我呢？严刑拷打？还是......”他暧昧地舔了舔嘴唇。
我拿起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衣襟：“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问题，你回答。若说谎或拒绝......”
刀尖下滑，挑开第一颗盘扣，“就脱一件衣服。”
宋星澜挑眉：“脱光了之后呢？”
“游街示众。”
他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玩世不恭：“妻主舍得让旁人看到我这身子？”
我没理会他的调戏，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先皇为何要这样对你们？”
宋星澜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他声音低沉下来，“我和哥哥本是正常的双胞胎。七岁那年，先皇把我们关在地牢里，用药物和秘术......将我们融合成了一体。”
我心头一震：“为什么选你们？”
“宋家血脉特殊，适合修炼秘术。”宋星澜冷笑，“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对完美的实验品，双胞胎心意相通，融合成功率更高。”
我强忍不适，继续问道：“皇帝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当时的太子？呵，他是最积极的旁观者。”宋星澜眼中恨意闪现，“有时甚至亲自参与'调教'。”
刀尖挑开第二颗盘扣：“你们为何效忠他？”
“不是效忠，是被控制。”宋星澜突然激动起来，
“他在我们体内下了蛊，每月需服解药，否则生不如死！”
我正想追问蛊毒的事，宋星澜却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
金丝深深勒进皮肉，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不要......现在......”他咬牙切齿地挣扎着，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我意识到人格正在强制转换，连忙切断金丝。
几乎在同一瞬间，宋无言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四周：“殿下？这是......”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臂和敞开的衣襟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递过一方锦帕：“宋星澜弄的。我不得已才绑住他。”
宋无言沉默地擦拭血迹，动作一丝不苟。
我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你们共用一个身体，却像仇人一样。”我轻声道，“为什么？”
宋无言系好衣襟，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他享受杀戮，而我......厌恶血腥。”
“仅此而已？”
他抬眼看我，眸中深不见底：“殿下，有些黑暗，不值得探究。”
我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今晚你睡这里。明日开始，你教我武功。”
宋无言明显一怔：“为何突然......”
“今天若我会武功，就不必看你为保护我受伤。”我打断他，“本公主不喜欢欠人情。”
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如殿下所愿。”
6
第二天清晨，院中。
“手腕再抬高三分。”宋无言站在我身后，虚扶着我的手臂指导剑姿，“剑尖与视线平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