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吃了药就会好的。"苏婉温柔地说，然后转向我，"把药吃了，我去煮粥。"
接下来的大半天，苏婉一直在照顾我。她煮了清淡的粥，定时给我量体温，换冰毛巾敷额头。萱萱也很乖，坐在床边给我讲故事。
傍晚时分，烧终于退了。我醒来时，发现苏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萱萱蜷在她怀里。夕阳透过窗帘照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不忍心吵醒她们，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条毯子给她们盖上。就在这时，苏婉睁开了眼睛。
"感觉好些了吗？"她轻声问，生怕吵醒萱萱。
"好多了，多亏你照顾。"我蹲下来，和她平视，"谢谢你，苏婉。"
她微微一笑，伸手整理了一下我凌乱的头发："应该的。"
我们的脸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慢慢向前倾身...
"妈妈，我饿了。"萱萱突然醒来，揉着眼睛说。
苏婉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我去做晚饭。程远，你再休息会儿。"
她匆匆离开，但我清楚地看到她耳根都红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苏婉的身影。凌晨两点，我起来喝水，发现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苏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还没睡？"我轻声问。
她似乎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我，松了口气："睡不着。萱萱刚睡下。"
我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抿了一口酒："想很多...工作，生活，萱萱的未来..."
"还有前夫？"我忍不住问。
苏婉苦笑一下："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忍一忍，是不是萱萱就能有个完整的家。"
"但那样你会快乐吗？"
她转头看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程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心跳加速："以前不信，现在...可能信了。"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某种无形的张力在蔓延。苏婉慢慢靠近我，就在我们的唇即将相触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是...是他。"
我退后一步，给她空间。苏婉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什么？...不，这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挂断电话后，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说...想复合。为了萱萱。"
我如坠冰窟，但强撑着说："那...那很好啊。"
苏婉抬头看我，眼里有泪光闪动："你真的这么觉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短信。她看了看，脸色更加复杂："他说...下周要来上海见萱萱。"
我站起身，勉强笑了笑："你应该好好考虑。不早了，我去睡了。"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我知道自己没立场说什么，但心却像被撕成了两半。
第二天是周一，我早早出门上班，刻意避开了与苏婉碰面。接下来几天，我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很少交集。
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发现苏婉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身边放着半瓶红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