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赤足轻点树枝，身影如一片紫云般飘落，无声无息地立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带来一阵幽兰暗香。
“看你这样子，是新手上任？”她歪了歪头，面纱下的唇角似乎勾了起来，“天命大反派系统，对吧？真是…莽撞又可爱的选择呢。”
我心中巨震！她竟然一口道破了系统的来历！
“不必惊讶。”她仿佛看穿我的心思，眼中玩味更浓，“这诸天万界，又并非只有那么一两个‘系统’在找代理人。只不过，你家那个，格外喜欢养蛊…也格外喜欢把鲜美的饵料，丢进都是鲨鱼的水里。”
她的话意味深长，目光再次转向下方的林昊。
“看，你的‘小点心’好像要有点奇遇了哦。”
我立刻向下看去。只见林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不起眼的灰色古戒，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他脸上的颓败迅速褪去，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取代。
“啧，老套的强者残魂护道。”身旁的女子发出不屑的轻嗤，“总玩这一套，也不嫌腻。”
她忽然转向我，那双凤眼里闪烁起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仿佛看到猎物的光芒。
“喂，新来的魔主小弟。看你顺眼，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教你反派的第一课怎么样？”
“真正的反派，可不是系统任务里只会盯着主角啃的呆瓜。”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隔空轻轻点了点我的胸口，尽管没有接触，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与…悸动。
“掠夺，要抢在他真正起飞之前。”
“毁灭，要毁掉他希望之外的一切关联。”
“而玩弄…”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恶意，“要让他明知是你，却连恨意都无法彻底宣泄。”
“比如现在，”她轻笑，“直接下去捏死他，多无趣？不如…先去把他刚刚在心里发誓要守护的那个小宗门，那个总偷偷给他送丹药、看他一眼就会脸红的小师妹…”
“…变成你的人。”
“如何？”她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期待，“想学吗？小魔主？”
（那女子的话语如同毒蜜，甜腻而危险。我体内新得的魔元竟因她几句话隐隐躁动。）
“小…魔主？”我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眉头微挑。成为魔主后，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叫我，还带个“小”字。
脑海中的系统发出尖锐警报：【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干扰！无法解析目标身份！建议宿主立即远离！风险等级：未知！！！】
连系统都慌得刷感叹号了？
我非但没退，反而向前半步，几乎能嗅到她面纱上那缕幽兰冷香。我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她那慵懒的调调：“听起来不错。不过这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姐姐’…”
我目光故意扫过她晃动的赤足：“…教学收费吗？比如，按课时？还是…按‘根骨’计价？”
“噗嗤。”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花枝乱颤，眼波横流，“收费？嗯…让姐姐想想，你这身新得的皮囊倒是不错，魔元也精纯…可惜，”她伸出食指，几乎要碰到我的下巴，却又轻巧地滑开，指向山下，“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