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炸开，震得空气都在发抖。
林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他的声音狠狠抽了一鞭子。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撞在玄关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她的目光终于从手机上艰难地拔起来，看向陈默，那眼神里充满了某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惊恐，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你……”她吐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她，“你看了……”
“我当然看了！”陈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机被他攥得死紧，“我看了你藏在枕头底下，每天半夜用来偷拍我、用来打那个鬼电话的东西！我看了这个你藏了七年的死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夜夜看着我睡觉，你在看什么？你看的是我，还是他？！”
他逼近一步，将手机屏幕几乎怼到她的脸上。屏幕上，苏铭的笑容阳光灿烂，无所顾忌。
林薇的视线猛地聚焦在那张照片上，所有的惊恐在瞬间被一种剧烈的、近乎痛苦的渴望所取代。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光。
“苏铭……”她喃喃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梦呓，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和眷恋。这语气，这神情，是陈默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哪怕是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
这声低唤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陈默的心脏。愤怒和嫉妒灼烧着他的理智。
“对！苏铭！”他咬牙切齿，“一个死人！你每天躺在我旁边，心里想着念着偷拍着的，都是这个死人？！那通电话呢？夜夜响两声就挂，那又是什么？召唤亡灵的仪式吗？！”
林薇像是被“死人”两个字刺伤了，猛地抬起头，泪水终于决堤，滚落下来，在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划出亮痕。但她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用一种混合着绝望和某种怪异倔强的眼神看着陈默。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摇着头，语无伦次，“我不能说……默，把手机还给我，求你……”
她伸出手，手指颤抖得厉害，想要去够那部手机，仿佛那是她的命。
陈默猛地缩回手，将手机背到身后。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一种被欺骗、被当做替代品的巨大羞辱感几乎将他淹没。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他低吼着，“你用一年的时间，夜复一夜地演这场戏，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你到底是谁，林薇？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爱你……”她脱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