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您是怎么收集到的?”陈律师终于问道。
我微微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忍这么多年?”
陈律师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最终开口:“如果您起诉,胜算很大。按照司法实践,您可能获得夫妻共同财产的70%甚至更多。但过程会很长,也很煎熬。”
我点点头,从包里又取出一个信封:“那我再给您看点东西。”
陈律师疑惑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文件。只看了一眼,他就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这是...”
“顾泽宇的体检报告,两个月前的。”我平静地说,“他已经肝癌晚期,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这件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您是怎么...”陈律师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舅舅是体检中心主任。”我轻声道,“巧合的是,林薇也做了体检,她怀孕了,八周。你说巧不巧?”
陈律师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优雅地交叉双腿,语气轻松:“所以,陈律师,我们现在来谈谈和解方案吧。我希望避免漫长的诉讼过程,毕竟对公司股价和顾家声誉都不好。”
“您想要多少?”陈律师小心翼翼地问。
“夫妻共同财产的三分之二,公司股份我不要,但我要保留股东席位和投票权。老太太那边,我可以一次性给她一笔赡养费,足够她安享晚年。”我说得干脆利落。
“这...”陈律师面露难色,“顾先生母亲那边可能不会同意...”
我笑了:“你还没告诉老太太,她宝贝儿子把多少财产转移给了小三吧?更没告诉她,那小三怀了孩子,将来可能要和她分遗产?”
陈律师哑口无言。
我站起身,拎起包:“给你24小时考虑。如果同意,明天这时候我们签约;如果不同意,我会立刻起诉冻结所有资产,包括顾泽宇给林薇买的那几套房子。”
走到门口,我转身补充道:“对了,提醒一下,我大学辅修的是法律,而且这些年来,我一直是顾泽宇公司的隐名股东之一。所以,别试图瞒我什么。”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夕阳正好。金色的阳光洒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上,温暖得不像一个丧夫之日。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林”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哽咽的女声:“苏姐...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泽宇他...”
“节哀顺变。”我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明天下午两点,市中心星巴克见一面吧,有些事需要当面告诉你。”
“可是我现在状态不好...”她抽泣着。
“关于顾泽宇遗产的事。”我直接打断,“你不会想缺席的。”
不等她回答,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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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独自一人坐在别墅的露台上,开了那瓶Dom Pérignon。
气泡在杯中欢腾上升,发出细微的爆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