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来的?”孙暖逼近,面具人突然自爆,鲜血溅在青铜匣子上,露出一行小字:“启于月食,毁于龙血。”
雨幕中,陈国栋的警车终于赶到。孙暖抱着匣子坐进后座,赤绥趴在她膝头,鳞片上还沾着面具人的血。她盯着车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发现每张路灯杆上,都贴着自己与赤绥的通缉令,落款是,“国际异能管理局”。
回到别墅,孙暖刚把青铜匣子藏进保险柜,手机就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监控:实验室里,十几个白大褂围着个玻璃缸,缸里泡着条与赤绥相似的黑蛇,颈间戴着项圈,电子屏显示“实验体07号”。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想救你的蛇,来南极科考站。”
孙暖攥紧手机,赤绥突然游到键盘上,尾巴扫出一行字:那是我孪生弟弟,当年纵火案的幸存者……
窗外,月食的阴影逐渐笼罩城市。孙暖望着保险柜里泛着微光的青铜匣子,知道这场因蛇语而起的命运博弈,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焚鳞会的阴谋、国际异能局的追捕、蛇族圣地的秘密,还有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嘱托,都像悬在头顶的剑,而她怀中的青铜匣子,是唯一的密钥。
她摸出护照,给陈国栋发了条加密信息:“帮我查南极科考站的黑幕,天亮启程。” 赤绥突然昂头,望向东北方向,那里的夜空被血色染红,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雨幕在凌晨三点突然停了。孙暖站在废弃码头的集装箱顶,风衣猎猎作响。陈国栋从阴影里走出,手里的U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异能局内部审计报告,南极科考站七年前就被焚鳞会渗透。你父亲……”他顿了顿,“十年前是蛇族守护者,你母亲是血脉觉醒者,当年纵火案,是焚鳞会为逼她交出圣地密钥。”
孙暖攥紧U盘,赤绥在她领口探出蛇头:当年纵火案的逃生通道,和南极冰层裂缝的走向一致。
“所以母亲没死?”孙暖声音发颤。陈国栋点头:“她现在是焚鳞会的‘阶下囚顾问’,被迫研究蛇族血脉武器。”
十二小时后,伪装成“极地生态研究员”的孙暖混上科考船。温控箱里的赤绥蜷成黑团,箱壁突然浮现冰晶,是弟弟(实验体07)的求救信号。孙暖指尖抚过箱壁,冰纹化作路线图:冰层下三百米,实验室B区。
科考船行至魔鬼西风带时,巨浪突然掀翻瞭望塔。孙暖冲向甲板,却见云层里探出机械巨爪,焚鳞会的空艇!她咬破指尖按在船舷,赤绥的火焰沿着船身攀援,在空中烧出“蛇形护盾”,将巨爪挡在三米外。
“开去备用航道!”孙暖冲船长嘶吼,同时操控气流托住船身。风浪平息时,她掌心的龙形纹身发烫,弟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姐姐,实验室有电磁牢笼,快带青铜匣子!
科考站铁门虚掩着,月光下的积雪泛着血色。孙暖撬开机房,监控画面里,白大褂们尖叫着逃向地下冰层,最后帧定格在条小白蛇撞碎培养舱,是弟弟!
“跟我走。”孙暖低声说,赤绥化作黑雾涌入通风管。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碎玻璃碴中躺着张泛黄的纸,是母亲的笔迹:“蛇族圣地不在古墓,在南极冰层下的‘烛龙泪’,青铜匣子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