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陈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是案发后才不见的,还是之前就不见了?”
“应该是案发后。”社区民警回忆道,“前天我还在钟楼附近看到过他们,当时他们还在捡垃圾,结果昨天案发后,就没人影了。我以为他们是害怕警察调查,所以躲起来了,没想到到现在都没出现。”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几个流浪汉在案发后突然消失,这绝对不是巧合。他们会不会看到了凶手,或者知道什么线索,所以被凶手威胁,或者已经被凶手处理了?
“立刻派人去找这些流浪汉,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他们。”陈砚的语气很坚定,“另外,再仔细搜查钟楼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周围的拆迁区,看看能不能找到赵伟挪用的资金,或者他带走的项目资料。”
接下来的两天,警方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他们走遍了老城区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附近的居民,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些流浪汉的踪迹,也没有发现赵伟挪用的资金和项目资料。那个银色的徽章,虽然查到了来源,但当年参与钟楼建设和维护的工作人员,要么已经去世,要么早已离开江城,根本无法联系。
案件陷入了僵局。
陈砚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资料,眉头紧紧皱着。死者赵伟,涉嫌贪污后躲在钟楼里,被人勒死在台阶下;报案人林默,说法看似合理,却总让人觉得隐瞒了什么;消失的流浪汉,可能掌握着关键线索;还有那枚1987年的纪念徽章,到底是谁留在赵伟身上的?是赵伟自己的,还是凶手刻意留下的?
这些问题像一个个谜团,缠绕在陈砚的心里。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死者是一名女大学生,名叫苏晴,当时也是被人勒死在废弃的工厂里,身上同样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而且案发现场也在老城区。虽然两个案子相隔三年,但作案手法相似,案发地点相近,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陈砚拿出三年前的案卷,仔细翻看着。苏晴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案发前正在做一个关于老城区历史的调研项目,经常去老城区收集资料。她的尸体被发现时,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钟楼刚建成时的样子,照片的背面写着“1957.10.1”,也就是钟楼建成的日期。
看到这张照片,陈砚的心里突然一动。赵伟的案子里有一枚1987年的钟楼纪念徽章,苏晴的案子里有一张1957年的钟楼照片,两个案子都和钟楼有关,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周棠:“周法医,三年前苏晴的案子,你还能记得细节吗?她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的勒痕和赵伟的有没有相似之处?”
周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记得很清楚,苏晴颈部的勒痕是不规则的,像是被某种粗糙的绳子勒住的,而赵伟颈部的勒痕相对整齐,更像是被皮带或者领带之类的东西勒住的。不过两个案子的勒痕深度和角度都很相似,不排除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或者凶手之间有某种联系。”
挂了电话,陈砚的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个案子之间一定有关联。他决定重新调查苏晴的案子,从钟楼入手,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