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我回去！”他用尽全力才挤出几个字，胸腔剧烈起伏，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容置喙的急切。
冰冷的车厢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刺眼的白炽灯光下，他滚烫的手心和她冰凉的手腕形成残酷的对比。
柳清颜缓缓抬起眼。她的眼神空洞，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光芒。她看着眼前这个为梦想奋斗到顶尖、却在最关键比赛中擅自离场、如今像个逃兵般在雪夜里狂奔追逐她的少年。
“回去干什么？”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落在窗上的雪花，带着近乎虚无的疲惫和讥诮，每一个字却像冰锥，扎进古幽的耳膜，“继续当你不被承认、不能公开，随时会被‘处理’掉的地下情人吗？”
“不！”古幽瞳孔猛地一缩，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指节泛白，仿佛在对抗整个世界，“我退赛！我现在就退赛！”他赤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我这就发微博，开直播！现在就他妈向所有人公开！谁也拦不住我！”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字字泣血，是在宣告，也是在对世界宣战。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柳清颜缓缓地摇头。那动作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死水般的绝望。她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禁锢的手，覆盖在他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上。那指尖冰得古幽一个哆嗦。
她看着他通红的、绝望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古幽，不是谁挡着你公开。”
她用力地、一点点、无比坚决地将他的手指从自己手腕上掰开。
“是我不要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地刺向他。
“我从来不是你在追逐荣耀时播放的BGM，也不是你成功路上点缀的花瓶。”她声音依旧很轻，却充满了磐石般的重量，“我是……想和你并肩的人啊。”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