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宵,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学者。
我的前半生,都在用冰冷的理论解构世间一切的“怪力乱神”。
直到那天,我踏入黄叶村后山那座禁忌老宅。
一声非人的啼哭,将我的世界观轰然击碎。
我才明白,知识在真正的恐怖面前,不过是张废纸。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当我以为自己窥见了深渊时,深渊之下,还有更恐怖的黑手,正将整个世界拖入万劫不复。
他们叫它——长生阁。
Chapter 1:黄叶村的啼哭
“陈教授,您是文化人,听我们一句劝,后山那老宅子,真去不得!”
村委会办公室里,村长搓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脸上的褶子拧成了苦瓜。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下最后一行字:【群体性癔症,源于特定封闭环境下的集体潜意识投射……】
合上电脑,我笑了。
“老乡,要相信科学。”
我语气温和,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优越感。
我是陈宵,国内最年轻的社会学教授,来这偏僻的黄叶村,就是为了研究“吊颈狐仙”这一民俗现象。
在我看来,所谓的“狐仙”,不过是村民们愚昧和恐惧的共同想象。
“科学?”村长猛地拔高了音量,“王二狗家的娃,昨天下午进山,到现在还没影!活生生的人,科学能把他变回来吗?!”
我眉头一皱。
“他一个大小伙子,可能是在山里迷路了。”
“迷路?”另一个村民激动地拍着桌子,“后山那条路,我们闭着眼都能走!肯定是……是被‘仙儿’给迷了!”
办公室里,人人谈“仙”色变。
我心中轻叹一口气。
愚昧。
但人命关天。
“行了,”我站起身,“我去把他找回来,顺便也让大家看看,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狐仙。”
我要用行动,击碎他们的迷信!
傍晚,我独自一人走向后山。
村民们跟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再也不敢往前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怜悯,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我嗤之以E。
夜色渐浓。
山路阴冷,手机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脆弱。
空气里,开始飘散着一股……腐朽的甜香。
很诡异的味道。
我皱着眉,用“山里野花腐烂的味道”来强行解释,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终于,光柱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废弃老宅的轮廓。
它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门,虚掩着。
“王二狗?”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只有风穿过破败窗棂的呜咽。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嘎吱——”
门轴发出刺耳的悲鸣。
正堂,月光如水银般泻入,照亮了满地灰尘。
也照亮了……房梁上那双垂下来的,绣花鞋。
我的呼吸,瞬间凝固了。
就在这时——
“咿呀——!!!”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啼哭,毫无征兆地从我头顶炸响!
那声音,仿佛一根烧红的钢针,直直刺入我的天灵盖!
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景象开始疯狂扭曲,月光化作血色,灰尘凝聚成怨毒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