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
七点钟，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林墨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头发还有些湿润，应该是在医院洗过。
"你怎么起这么早？"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意外。
"等你。"我的声音很平静，"坐下吧，我们聊聊。"
林墨轩察觉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我对面："聊什么？"
我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离婚协议书。"
林墨轩的脸色瞬间变了："晓雨，你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我看着他的眼睛，"签字吧，墨轩。我们都累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昨晚吗？清雅她真的只是朋友，她生病了我不能不管。"
我笑了，那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朋友？墨轩，你觉得我瞎吗？"
外面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之间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林墨轩看着那份文件，沉默了很久很久。
第二章
"我不会签的。"
林墨轩把离婚协议书推回给我，眼神坚决。
"为什么？"我反问，"你爱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还要拖着我？"
"晓雨，你胡说什么？我娶的是你，爱的也是你。"林墨轩试图拉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昨晚你陪了沈清雅一整夜，回来连澡都是在医院洗的。墨轩，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林墨轩的脸色变了变："你调查我？"
"不需要调查，你身上的香水味就能说明一切。"我站起来，走到窗边，"蔓越莓香调，沈清雅最喜欢的香水。"
身后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林墨轩走到我身后："晓雨，我承认我心里有清雅的位置，但那是过去了。现在我的妻子是你，我不会离婚的。"
"不会离婚？"我转过身，看着他疲惫的脸，"因为你舍不得我手里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
林墨轩的瞳孔骤然放大："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会把股份也一起带走？"我笑了，"放心，我没那么贪心。股份我可以留下，但人我要带走。"
"晓雨！"林墨轩的声音提高了，"你到底要怎样？"
"签字，然后各自安好。"我的语气很平静，"这对我们都好。"
林墨轩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我说，我可以断绝和清雅的联系呢？"
"你做得到吗？"
他沉默了。
这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去公司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拿起包准备出门，"对了，今晚我不回来了，你可以让沈清雅过来陪你。"
"苏晓雨！"林墨轩叫住我，"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是啊，我变了。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人从天真变成现实。"
离开家，我直接去了公司。路上接到母亲的电话。
"晓雨，你和墨轩怎么样？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孙子？"
"妈，我和他可能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母亲急促的声音："胡说什么？墨轩多好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感情不合。"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晓雨，你不能这么任性。墨轩对你那么好..."
我打断了她："妈，你觉得一个男人深夜冒雨去陪别的女人，这叫对妻子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