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她说,「现在没有你的账号。」

我去了档案室。翻了一整天,找到一份残缺记录:西南云岭,雪昙花原料采集点。

备注写着:「林老师确认采样合规。」——那是我大学导师的名字。

我盯着那行字,我被陷害的合同里,也提到了雪昙花。

突然明白——这不是巧合,是苏婉宁,

我那么信任她,加入前公司时,我特意推荐她也加入。

她家里开公司,很有钱,大学时相比之下我是小城市来的,家庭条件算差的。

但她没疏离我,我忘带饭卡,她主动帮我刷。

如今,她陷害污蔑我难道和雪昙花有关?

晚上,我查了地图。云岭在西南边陲,山路难走,信号时有时无。

但我记得导师说过一句话:「那里的花,十年开一次。」

他当年没说完的是——「开一次,就能救活一个项目。」

我发了封邮件申请外调。

凌晨收到回复:「没有经费和团队支持。」

我看着那行字,把租的房子退了。

剩下的钱,只够雇一辆车,去一次。

03

司机叫老张,五十岁,满脸胡子,叼着烟看我:「你这身板,扛得住?」

我说:「我能扛住,只要能到地方。」

他哼了一声:「倒是能到。但不一定能回来。」

山路走到一半,塌方了。

车陷进泥里,后轮空转。

我下车,用手去挖。指甲里的血混着泥,我仍在挖。

老张从车上下来,递来一副手套。

他没说话,但开始帮我。

傍晚到了村子。

村长带人拦在路口,火把通亮:「外人不得采雪昙花。」

我说:「三年前有人来过。」

「谁?」

「姓林。」

人群后,一个聋哑老妇走出来,手语比划:

「林老师……来过,」「他说,花会等。」

她对村长手语比划些什么,村长无奈的带人离开。

老张说:「她是周姨,守花的人。」

我跟着她去她家。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石片,上面刻着一朵花,还有一个「林」字。

我盯着它,她写下:「是林老师。」

04

我们采到了三株带根的雪昙花幼苗。

回程下暴雨,山路成了河。

推车在拐弯处打滑,保温箱从车上滚出来,摔在地上。

警报响了:温度跌破临界值。

我扑过去,把箱子抱在怀里。

我用外套盖住箱体,整个人蜷上去。

老张喊:「你不要命了?」我没答。

我知道,这箱花要是凉了,我来的这趟就没有意义。

三天后,我抱着箱子走进素源实验室。

主管翻了记录,冷笑:「来源不明,不能入库。」

我说:「有GPS轨迹,有第三方检测,有周姨的手写证明。」

他摇头:「这些东西,谁都能做。」「除非你有原始备案。」

我看着他,把箱子放在桌上。

我说:「我会有的。」

这时,顾承泽出现对主管说,「可以入库,我来担责」

说完他同我一起离开:「西南云岭是雪昙花原料采集点,你是第一个敢去的人。」

「「老库07」,是三年前被封存的原始数据库。」

05

我亲自跟车,记录每一段GPS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