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慎言。」我打断她,「殿下心思岂是你我可揣测的?这话若传出去,怕是对姐姐不好。」
阮倾城盯着我,终于撕下伪装:「苏婉清,你最好自己去找皇后推了这婚事。否则...」
「否则如何?」我微微一笑,「姐姐是要让我像林尚书家的千金那样,失足落水?还是像张御史家的小姐,莫名毁了容貌?」
阮倾城瞳孔骤缩。
那些都是她前世对付其他秀女的手段,现在还没发生。
「你...胡说什么!」
我凑近她,声音压低:「姐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书房暗格里那些药粉,需要我提醒是什么吗?」
她猛地后退两步,像是见了鬼。
【哇哦,女配怎么知道这些?】
【剧情不对啊,阮倾城那些手段现在还没使出来呢】
【这女配好像有点东西】
我看着那些飘过的字,心下冷笑。重生三次,若是还摸不清对手的底细,我也白死了那么多次。
「送客。」我转身不再看她。
阮倾城离开时脚步踉跄。
茯苓担忧地看我:「小姐,阮家势大,我们...」
「怕什么。」我摩挲着茶杯边缘,「很快,她就没空来找我麻烦了。」
当夜,东宫传出消息:太子突发风疹,浑身红肿。
太医查出是接触了紫蝶花粉——这种花粉寻常人无碍,唯独太子对此过敏。
而阮倾城今日佩戴的香囊里,正好有这种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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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获准回家待嫁。
马车刚到苏府门口,就看见父亲和母亲带着全府下人跪在门前。
「恭迎太子妃娘娘。」
我急忙下车扶起二老:「父亲母亲这是折煞女儿了。」
父亲苏明远官居五品翰林院编修,为官清正却不懂钻营,以致年近五十仍是个闲职。前几世因我的缘故,苏家始终不得重用,最后甚至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拭去眼角泪水,「宫中可有人为难你?」
「女儿一切都好。」我笑着挽住她的手。
入府后,屏退下人,我正色对父亲道:「女儿有一事相求。」
「娘娘请讲。」
「请父亲明日上折子,自请调往国史馆,主持修订《西北疆域志》。」
父亲愣住:「这...国史馆虽是清贵,却无实权。而且西北疆域志牵扯当今与北戎边界问题,甚是敏感...」
「正因敏感,才需父亲这般清正之人主持。」我压低声音,「陛下近年愈发重视边疆史志,父亲若在此事上立功,必得重用。」
更重要的是,我记得很清楚——三个月后,北戎使团来访,会就边境一处要塞归属发难。正是国史馆新修订的疆域志,提供了关键证据,让大周在谈判中占据上风。
前世这份功劳被国史馆张大人领了,之后他官至二品。
父亲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为父明白了。」
【女配怎么懂朝政之事?】
【这操作六啊,抱紧皇帝大腿才是正道】
【原剧情里苏家一直没起来,这下有意思了】
我看着那些字,微微一笑。
这才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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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定在三月后。
期间我安心在家备嫁,偶尔入宫学习礼仪。阮倾城被禁足在家,据说因那日花粉之事,皇后对她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