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知道,这一去,将开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女性称帝的传奇篇章。

第二章 初入宫闱 智驯烈马

大唐皇宫,气势恢宏的太极宫内,新晋的才人们战战兢兢地排列在甘露殿外。武照站在人群中,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这座象征天下最高权力的建筑群。朱墙黄瓦,飞檐翘角,处处彰显着帝国的强盛与天子的威严。

"宣——新晋才人入殿觐见!"内侍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武照整理衣襟,随着众人缓步而入。殿内金碧辉煌,九龙宝座上端坐着的正是当今天子李世民。太宗皇帝年届不惑,威严英武,目光如电,扫视着殿下的少女们。

"你便是武士彟之女?"太宗的目光落在武照身上。

武照从容行礼,声音清亮悦耳:"妾武照,参见陛下。"

太宗见她举止不凡,问道:"朕闻你通读经史,可知为政之道?"

武照略作思索,从容应答:"妾以为,为政如驭马,既要以胡萝卜诱之,也要备鞭策慑之。孔子云'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正是此理。"

太宗挑眉:"女子也谈权术?"

"吕后临朝称制,窦太后辅文景之治,"武照不卑不亢,"女子为何不能谈政?"

这番对话让太宗对武照另眼相看,赐名"武媚",封为五品才人。然而后宫险恶远超想象。武媚很快发现,宫中妃嫔争宠激烈,暗流涌动。

一次,长孙皇后召见新入宫的才人。武媚得体的举止和渊博的学识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你颇有才学,"长孙皇后淡淡道,"但记住,后宫不干政是祖制。"

武媚恭敬应答:"妾谨记皇后教诲。"心中却不以为然。

此后不久,武媚因回答太宗提问过于机敏,遭其他妃嫔嫉妒,被诬陷偷窃长孙皇后遗物。危急时刻,武媚注意到证物上的蛛丝马迹——一枚香囊的绣工明显是近年的新样式,而长孙皇后已故去多年。

"陛下明鉴,"武媚跪地陈情,"此香囊所用金线乃是去岁江南新贡的品类,怎可能是先皇后遗物?"

太宗命人查验,果然如武媚所说。诬陷她的妃嫔被贬入冷宫,武媚却因祸得福,更得太宗赏识。

贞观十五年,太宗得一烈马名曰"狮子骢",此马性烈,伤了好几个驯马师。太宗叹道:"可惜了一匹良驹。"

随侍在侧的武媚突然开口:"陛下,妾能制之。"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武媚续道:"妾需要三物:铁鞭、铁锤、匕首。先用铁鞭抽它,若不驯则用铁锤击其首,再不服,便以匕首断其喉!良驹虽贵,若不能为人所用,留之何益?"

太宗闻言,目光深邃:"好个杀伐决断的女子!"虽未让她试手,却从此对她格外留意。

但武媚很快发现,太宗欣赏她却有所保留,似乎忌惮她的刚强性格。一日,太宗病中,武媚侍奉汤药。太宗昏沉中握住她的手,喃喃道:"观音婢..."呼唤的却是长孙皇后的小名。

武媚心中刺痛,突然明白在太宗心中,自己永远无法与已故的长孙皇后相比。这一刻,她暗下决心:定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在宫中,武媚结识了晋王李治——太宗的第九子。李治温和儒雅,与太宗的刚毅截然不同。一次御花园相遇,李治正为解读《论语》而烦恼。

武媚轻声道:"殿下,孔子云'仁者爱人',但为君者,当知仁与威并重。"